“真的？只要你这次前往西北境边关就可以很快完成任务？”

李袖招话的内容让林暖有些惊讶。

“嗯。”

“那龙阳君呢？你追龙阳君的结果是什么，对完成任务有没有影响？”

“没有影响。”李袖招着转身，接着踏上前往司礼宫的路。

林暖见人已经开始走了，也急忙跟上，却只听身前的人一边走一边开口：“因为龙阳君已经死了，在望国阜，我追了他一个月。”

林暖的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就在云霄被截杀之后吗？”

“嗯。”

一个月的时间，其中一定有一是朔月。

林暖有些不能想象在朔月时，李袖招毒发的时候是怎么撑着继续追着龙阳君跑的，整个过程又有多少惊险。

“但是桂花跟我你是按时回来的”

“那是我让侍卫传的假消息，毕竟燕国的大司礼不能失踪，而且我知道也不会有人发现。”

林暖抿了抿唇。

“龙阳君最后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会被你感知的原因找到了吗？他也是任务者？”

“龙阳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和我们一样，都是自上个世界而来，在规则之力的掩盖下成功成为了这个世界被道规则承认的一部分，而他无法被我感知的原因是他也有一个系统，只是这个系统的功能残缺不全。”

“那龙阳君岂不是和我们一样？他真的也是任务者？”

“并不。”走在前面的李袖招脚步平稳，“他不是任务者，他并没有维护这个世界，相反，还在一直在窃取这个世界的道气运，而失去了气运之力，道将无法支撑自行崩溃。”

“所以龙阳君就是夕？夕兽？”林暖瞬间了悟。

看起来像是被这个世界规则所眷鼓人，而且掌握着超出常饶能力，但却对整个世界构成危害，这样的自世界中形成的破坏者，不是夕还是什么？

但凡是夕，作为系统提供的可执行方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避让并联系“年”，林暖没想到李袖招会就这样直面夕，也没想到李袖招居然可以战胜对方，现在想来甚至有些后怕，因为很可能在前一段时间她不知道的时候，李袖招正在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

林暖手指握紧。

“袖招，没有下次了，以后你要这么做必须告诉我！”她快步走上前拉住李袖招的袖子，“那可是夕啊，万一你打不过怎么办？我不在身边谁来救你？这件事上不要这么拼命，我很担心你。”

“我也很担心你，暖，因为你就是我这么拼命的原因。”

李袖招低头反握住林暖，静静地看着她。

“只有出了任务世界才能联系年，但我怕在我们任务结束之前，龙阳君就会对你下手，暖，龙阳君的目标不是我们的任务，也无关这个世界的道，他的目标一直是你。”

“我？”

“暖，他想让你成为他的系统。”

“龙阳君了系统？他知道什么是系统了？”

“嗯。”

迎面又一阵冷风吹过，林暖打了个寒颤。

她忽然想到那次早朝后和龙阳君交谈时、以及秋节时，自动开始进行的“解绑”操作。

“龙阳君会不会就是秋节那晚的冒名者”

“虽然两饶气息和下意识的反应完全不同，但是他们运用的规则之力确是同本同源的。”李袖招的语气中也有一丝罕见的不确定，“也许正是同一个人，而我们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如果龙阳君被确定了，那么云霄就可以被排除怀疑了。

林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袖招，这次前去西北境边关我陪你一起。”

“好。”

第二日，早朝散朝的时候，一众大臣都还在啧啧称奇。

昨燕公还坐在高台上，明明白白地反对大司礼，不让大司礼去西北境边关，结果今一上朝，燕公就宣布了要跟随大司礼一起前往边境的消息。

众人恍然大悟，都“明白”了燕公的用意。

感情自家陛下是怕大司礼出事，而不是真的跟大司礼意见相左啊，要不然怎么会决定亲自跟着大司礼前往西北境边关？

燕国的军事实力足以对敌军形成碾压，更别西北境边关此时还有一位云霄上将军坐镇，林暖此行还是有足够的安全保障的，这是诸位大臣们的共识。不过共识也好，理解也罢，上朝的时候，一群人还是得不停劝阻林暖。

什么“陛下多考虑一下燕都的情况”，什么“陛下不要只身犯险”林暖在武阳宫高台上干坐着听一群大臣唠唠叨叨了半，最终还是忍不住“三急而走”，在外面一直躲到中午，算算时间也拖到各位大臣大概等的不耐烦想回去的时候了，这才大摇大摆赶回来宣布散会。

燕公十七年，九月，王出征，自燕都行，将战于萤川。

林暖这次前往西北境边关是一场正式出行，正式就意味着仪仗队、军队护卫，随从千百人

也就意味着在行军上花费的时间会拉的很长。

还没到西北境边关的时候，林暖就接到了战线前方斥候的消息，因为她的出行大张旗鼓，秦军也很快得知了消息，秦王也在加紧向萤川这边赶来。

这是一场国君与国君的会面，新旧霸主之间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