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种种事情,那么大的洛家,连个佣人都懒得去接他。
他有把雨伞,便自己撑着伞往家走,但半路伞被吹跑了,倾盆大雨瞬间把他淋了个透透的,街道上雨水成河,他一个不稳,还摔倒磕在了马路牙子上,膝盖破了很大的洞。
那个时候,伤心孤独袭来的感觉,让他觉得似乎都离他的脑袋近了很多。
不想有个比他高一点,穿着透明雨衣的姐姐朝他跑来。
在她跑近后,年幼的他吸了几下鼻子哭了。
跑来的身影就像是希望的曙光。
那是他母亲的助理阿姨的女儿,她的名字四个字呢,他悄悄念了好几遍才记住。
但他没叫过她的大名,一直叫她姐姐。
她跑过来,把她的雨衣脱下盖在他的身上,和他话都没讲,就把他背了起来。
即便那时候他还,也在被她背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有人在乎。
十八岁。
长大成年,许久未见的她突然站在他面前,提起的关于她母亲的那件事,他知道。
他意义上肯定是有父亲的,不然他和水娆没办法来到这个世界。
可是他恨死了他的父亲。
只是得知她把对那个男饶恨,施加在同样恨他的他身上,让他就在一刻,无缘无故的恨极了她!
可这种恨里,更多的是心痛。
心脏紧缩,久久舒展不开,连呼吸都牵扯的胸腔隐痛。
仿佛心脏是被重锤猛击,口中瞬间犹如失去了味觉,极为的苦涩。
而曾经那个渐行渐远的姐姐的影子,本总是在他心里依稀可辨,却在今日,被她亲自破碎。
眼眶发紧,鼻头有一些发酸。
“你以为你这次得逞,就有下次?”
她却抬着下巴,得意的瞧着他:“那就走着瞧。”
那一,他在心里发誓,非得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可是他没做到。
那个女人遇到他,总是一副毫无底线的样子。
就像她的心理也被扭曲了一样,但她若是在其他人面前,又会表现的非常从容冷静而正常。
她没什么心理障碍。
可能就是因为她母亲的伤害,让她在对待感情的看法上,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固执。
这一点,和他一样。
他后来一直想扳回十八岁那一年她赢过他的那一局,可每次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样的事情日复一日,已经持续了九年,还会继续。
又可能会在他真的有了名正言顺的女友时,才能戛然而止。
而这九年里,他与她都经历了重大的人生变故和失去。
他们依旧纠缠,可内心,似乎越来越不太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