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嫣轻轻颔首：“您教会我很多。”

慕瑾寒瞧着面前这位恬静、洒脱、坚韧的姑娘，眼眶悄然的泛红，又很快恢复平静。

“你也教会我很多。”

“嗯？我教会了慕先生什么呢？”

“千灯万盏，不如心灯一盏。”

慕瑾寒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瞧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将手缓缓抄进裤兜里，声音淡淡的。

“我从被人抱有很大的期望，我总觉得我必须是别饶依靠……如今我看着我的家人包括我接连出事后，我一直拽着一口无底的气，硬扛着许多煎熬……”

到这里，他转头瞧着北嫣，“苦难，在某些意义上，也是一种希望，嗯？”

“嗯。”北嫣点头，“花朵会被风雨摧残，花朵亦会被风雨滋养，人也一样。”

慕瑾寒回眸，“嗯。”

而后他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很快那边接起，便听慕瑾寒道：“萧同，你把阿颜接你家住一晚，我今下午和明紧急出个差。”

此时的萧同还没起床呢。

他趴在床上，被子只遮着他好看的肩胛骨之下，他头发糟乱的脑袋悬空，就那样接着电话。

旁边楚檬侧着身睡着，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睁开眸子看了看，然后又闭上，看起来她情况不太好。

萧同听了慕瑾寒的话，一下子激灵了：“你浑身上下一堆毛病，你出什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