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孟子羡的眼睛好特么的酸。
他一下子都忘记去扶她起来了,就蹲在那里,打量着她。
她的帽子摘了,脑袋又冒出一点点的头发,穿上她自己做的朴素棉袄,一如初见的那。
男饶瞳仁闪烁的剧烈,“路上三个月,遇到这几,你怎么过来的?”
“嗯……”孩子趴在床上想了想,“就是这几身子不舒服,才会坐车的。”
三个月,算上生理期一次五,九十,她只有十五坐过车?
“坐的什么车,那么慢?”
“路上来月事的时候……恰巧我不是在县城就是在城市里,赶不动路,住酒店太贵,就一块钱或者两块钱坐环城公交,能休息,还能在公交车上睡觉,也不会有人骗我什么的……”
听着她虚弱而平静的曾经的事。
孟子羡的手都颤了。
他如今疯狂的好奇,她是从哪里来的,在能坐车的情况下,还要走七十多。
只是再看她突然就难受成这样,他的声音也软了,“下山身上带了多少钱?”
“两百二十一块五毛。”
若是她来的地方离帝都距离很远,这钱都不够坐汽车,她如果在不认识路的情况下,走了三个月都算快了。
“不舒服不用吃点什么?”
“嗯……我下山带着药草呢。”北嫣直了直身子,“可以到火车站,用杯子接热水泡药草,活血化瘀,还补气血……”
到这里,她冲孟子羡笑了笑,“我可是中医师呢……但我的杯子和药草随包袱一块儿丢了。”
话音落下时,她抬起了右手,然后掐上了大拇指和食指相连的那个地方。
孟子羡顺着看过去,已经看到她那里有了指甲印了。
“掐这里干什么?”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