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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他们出发的,上了车,走了没几分钟,她就开始觉得头晕恶心,但没那么强烈。
但在封闭的车间呆的越久,她越来越不舒服。
孟子羡住的那一块里安门很远,在路上走了一时后,北嫣彻底撑不住了,她靠在车窗上似睡非睡,脸惨白。
甚至在孟子羡发现她不对劲,停车还找了司机她都没发现。
直到孟子羡把她从副驾驶抱下来她才睁开眼睛。
孟子羡那张脸印入眼里,还没清晰起来,他担心的声音便入了耳朵,“是不是病了?”
“好像是。”此时她的声音都虚弱了。
“咱们回家!”
她还没去应,孟子羡已经把她从副驾驶抱到了车后座。
后来。
那是北嫣从记事以来,第一次被人照顾。
她从,因为一直接触草药,从没生过什么大病,每次有点感冒,来不及严重就被她自己吃一点草药扼杀在摇篮里了。
且寺庙里修行的大戒者,也都劳苦心智,大家对生病看的很淡然。
她本来对这些也看的很淡,只是在独自去寻找孟子羡的路上……
在生病找不到药,还得一个人在夜晚的野外过夜的日子,还是很难过的。
她第一次身体很难受,也是第一次很难受的时候,身边有个人。
回去的路上,她都枕在了孟子羡的腿上,甚至他的衣服,还盖在了她身上。
回去后,他都没对她什么,直接把她抱着上羚梯回了家。
北嫣又重新趟回床上的时候,她第一次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她明明早就习惯战胜生命里的负面情绪。
孟子羡也记得她在他面前那一次次要强的劲儿,那会儿他还她没必要忍着。
可真的突然看到她的眼泪,他也不自觉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