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纳命来!
草原上的人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阮隆,读着刘众制定的新规矩。
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但能接受,因为不接受,就是死。
旧体质改革是非常困难的,但刘众这里什么都是新的,无需改革,反正不服从的,就是敌人。
对待敌人,自然是刀光剑影了。
颁布完法令,那旁边挨鞭子的人也挨完了。
“你叫什么名字?”
刘众大声问到。
要服众,自然要当着群人的面来问。
“主人,仆人叫子车嘉言。”
青年看着刘众,尽管身上的鞭子伤很痛,却依旧昂着头,直视的看向刘众。
傲骨么?在刘众这里,傲骨不值钱,继续摆架子,刘众会杀了他。
“你在白马种部族是什么人?有什么要问的?”
“子车嘉言是白马种部族族长之子!”
子车嘉言淡淡的道,脑袋不仅高昂了起来,看来他很看重这个族长之子的名声。
“子车嘉言曾游历中原,对中原文化略知一二,如今子车嘉言要问的,是尚书中之言。”
子车嘉言停了下来,看着众多看他们对话的草原羌人。
“尚书中说,恃德者昌恃力者亡,诗经中说,得人者兴,失人者崩,主人今日所作所为,若无合理解释,定会失人,而依主人今日之为,定会恃力,
然恃力非久远之事,子车嘉言看主人今日颁布法令,便知主人欲长久雄霸草原,既然主人要长久,定要有策略,要得人心,草原人便自然会依附。”
跟他卖弄个啥?年轻人,可以如此轻浮。
曾经他也轻浮过,这人身上倒有些自己的影子。
虽然这人和刘众的年纪并没多大差别,但刘众有前世啊,这些沧桑,他也是经历过的。
“子车嘉言,草原之人可幸福?”
既然要问,那刘众就当着众人的面,来个完整回答好了。
“自然幸福,草原之人乃是草原之子,有牛羊作伴,以牧马为生,天高云淡,海阔天空,有何不幸?”
子车嘉言有些傲然,脑袋泰德越来越高。
“白马种族长之子,果然幸福,然你之幸福,非草原之人之幸。”
刘众不再看他,转向前面的羌人。
“居我所知,草原之人生活颠沛流离,虽游牧却不能心安,时刻在生存与死亡之间徘徊,水草丰茂,便高枕无忧,
一场大雪袭来,牛羊无草可食,便死亡无数,而草原人也会跟着饥不果腹,
如此,才有连年入侵中原之策,非草原之人弑杀,而是草原之人要活命,要生存,若没有中原人的物质,便活不下去。
连年的对中原之人入侵,势必会引来中原人的愤恨,中原之兵骁勇,晋文公与齐桓公时,曾多次征战草原,草原一度受到打压,
而今齐桓公与晋文公虽不在,却东有强秦,秦国虽被中原节制,但强秦定非草原之人可敌,待秦国缓过手,便是草原之末日,
而我,便是因秦国而来,有今日之刘众,便有日后更多刘众,今日之刘众可留草原人性命,日后之刘众未尝会,
草原若永绝后患,欲有中原物质度过严冬大雪,而不受中原之兵绞杀,便要服从刘众,草原旧部族,旧规矩,可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