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儿的骨头都要被打酥了,浑身疼得不出话来,哭得梨花带雨。
吃瓜群众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亲眼见到的、听到的都替那姑娘心里叫屈。
初一急了:“公子,你快救救丫头姑娘!”一面一面要去孙彪手里抢人。
程原还没走到马车边上,急忙回转身来就初一。初一不会武功,怎么会是孙彪的对手。
江晴见了,先程原一步拽回初一:“你不要命了?”
初一就差给江晴跪下了:“晴爷,你救救丫头姑娘!”
江晴心一软:“好,你别急!”就对孙彪,“咱们打个赌,看谁先破了冯家的命案,如何?”
“赌注是什么?”孙彪觉得这主意也不错,论办案,他孙彪敢融二,还没人敢认第一。
江晴一笑:“由你决定!”
杨麻子摇摇头,区区一个豆芽儿值得么?这个晴丫头啊,平时看着脑子挺灵光的,也挺通透的,怎么就为了一个书童就放弃原则?
江晴是为了初一,最后还是为了程原。
程原视初一为兄弟,如果他真的和孙彪打起来,闹出人命来,对他不好,对程原的父亲更加不好。
当然,初一也是个好孩子,一时被美色所骗失了神志。但是,她不能不管啊!他们可是一家人。
大家一听他们要打赌,更加兴奋起来。
当然,他们希望江晴赢,最好把孙彪赢得倾家荡产、丢了捕头的活计,到时候,他们一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茶店掌柜的:“既然打赌,要立字据的。”他就是觉得江晴会赢,反正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大概是因为她笑得太好看了。
孙彪盯了茶店掌柜很久,最后:“可以,拿纸笔来!”
茶店掌柜的颠颠地端了过来,双手捧到江晴跟前儿:“江姑娘,你写吧!”
孙彪嘴角一抽,这老帮菜可真会看眼色,他觉得程原比他厉害,他今偏要教这帮狗眼看韧的完蛋玩意儿知道知道什么是断案高手。
程原低声问江晴:“晴晴,要不要我来写。我怕你手疼!”
江晴一笑:“你快去给圆圆买麻花儿去吧,顺便问问长生想吃什么。”
程原应声去了。
孙彪这才放开豆芽儿。
豆芽儿一下子掉在地上,瘫成了泥。
初一要把让带过来。杨麻子:“我看丫头姑娘的嫌疑挺大的,不如暂时把她关在客栈的房间里,大家都可以问她问题,但是不准屈打成眨如何?”
江晴知道杨麻子是在替自己解气:“谢谢师父!”
杨麻子摆摆手:“跟师父客气啥!”
这么一闹腾,大家都行程又被打乱了。
下午的时候,江晴等人去冯知富都客栈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又去走访了邻居和打更的,暂时没有发现。
后来,大家一致决定住在离冯家客栈有十来米远的另一家客栈里,客栈掌柜的姓秦。
秦掌柜提供了一条线索,就是那个外地人有可能是装疯,他觉得那个外地饶嫌疑也很大。
于是众人又去找那个妻离子散的外地人,又找了一个时辰,机会把要饭的聚集点儿翻遍了,也没见着那个外地人。
到了晚上,大家早早地洗漱完毕睡觉去了。
江晴和马甲一间,长生和杨麻子一间,程原和初一一间。后来马甲又想长生,便去了杨麻子屋里,闹了好半才睡。
江晴睡到子时,穿了夜行衣去找程原。
初一出来一看,便又叫程原出来,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程原问江晴:“晴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是失眠了么?”
江晴伸出手指抵在唇上:“嘘,咱们去办一件事儿!你快去换了衣服。”
程原又回屋换了衣服出来,悄悄把门关上。
“晴晴,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孙彪白不是你是银样蜡枪头,咱们晚上会会他!”
程原不明白:“他怎么可能理你?!”
“我的意思是,”江晴附在程原耳边,低声,“咱们让他变成银样蜡枪头……”
夜里,江晴的脸很红。程原没有看到,但是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支支吾吾的连一句整话都不出来了。
“晴晴,你、你,我、我其实没有那么生气……”程原想跟江晴解释,他想他知道自己不是,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出这话,“算了吧!”
“孙彪那个贱人都那样你了,如果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就会一直觉得你好欺负。”江晴撇着嘴儿,“我将来是你的媳妇儿,这话我也不爱听。
白嘛,人多嘴杂的,晚上去报仇正好。
所谓夜黑风高处,君子报仇时。”
江晴把“华夏系统”留在房间里。
程原也把初二留在房间里。
二妖心里都不好受,开始隔空交流。
水澈问:“臭猫,你怎么没跟去?!”
某猫呼噜着肚子:“我肚子疼!那你呢?”
某狐狸四脚朝地躺在江晴的被子上,打着哈欠:“我也肚子疼!”
初二心里发酸:“你,他们会不会借着报仇去花前月下去了?”
水澈晃着脚:“哪有那么快,这俩人如果没有咱们都允许,是不能生猴子的。”
妖精嘛,毕竟不是人,他们的谈话无需礼教的束缚,想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在动物们看来,花钱月下很正常。
但是他们还是决定跟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