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静。
李瑜酒冷淡道,“是!”
王上也没指望他能多两个字,自顾,“听能在道路上穿梭如飞,比马车不颠簸?”
李瑜酒,“嗯!”
王上耐着性子,“明日你把拖拉机开到宫里来,我试试。”
李瑜酒拒绝,“不校”拖拉机已经送回钮钴禄府了,是在深夜送回去的,除了他的人外,他想便是钮钴禄府的人,如果没有特意去后院碰到藏起来的拖拉机,也是不知情的。
这些年,他也算摸清了李瑜酒的性子,他不行,那就一定是拖拉机现在不在他手上了,那还能在哪?
王上哼了声,突兀的转了个话题,“这些日子钮钴禄府热闹啊,是顾宝被找回来吧?”
李瑜酒冷着脸,“明日送来。”
王上心里得意,还治不了你了。
王子们懵逼脸,这几钮钴禄府可是出尽风头的,他们府上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对钮钴禄府议论纷纷,那话题永远都不会缺,脑子里还在想着王上提的拖拉机是何物,嘴里就叭叭的,“王父,钮钴禄府过两日便要举行座谈会,我听这也不是什么座谈会,倒像是拍卖会。”
王上指着李瑜酒,跟其他蠢儿子,“你给你兄弟们解释解释这座谈会,告诉他们,到底是不是拍卖会。”
王子们,“……”
李瑜酒,“招商会。”
王子们傻逼着脸,一脸求知欲:什么是招商会?
王上都要气笑了,这就是他那群大臣们平日里都在夸的有勇有谋有手段的儿子们,一个招商会,都把他们给难住了。
这眼神,简直没眼看。
王上倒是还记着自己的目的,好歹没一怒把人都赶走。
李瑜酒简单的了招商会的含义,王子们瞬间沉默了,眼神复杂,“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就钮钴禄府那群自诩读书人?
李瑜酒沉默。
王上让他满上酒,适时打断他们的话。王子们除了神色复杂外,这回心中更是警惕,他们隐隐觉察到李瑜酒对他们的威胁了。
一顿饭,吃得个中滋味。
李瑜酒被留下来后,联结离开的王子们眼神破冷,“没想到,平日里如猫一样窝着的人,露出利爪的时候,我等都是被抓的满身血痕。”
一瓶五娘液喝完,王上晃着空瓶开口,“之前你的鸡尾酒,可有了?”
李瑜酒摇头,“儿臣只喝过一次。”
那还是顾宝给他调的酒,但是味道不怎么好,主要是顾宝还没学会如何调酒,就算是有调酒明书,也没学到精髓部分。
她倒是想教其他人学调酒,但尚未找到合适的人。
公公听得眼神激动,微微弯腰,“王上,奴婢斗胆求个差事,若是顾姑娘教调酒,奴婢能否当这个人?”
王上挑眉,“你个老东西还想学?”
“待奴婢学了这手艺,王上什么时候想喝了,便是能随时喝上的。”公公期盼的望着李瑜酒,就等着他答应。
李瑜酒摇头,“不合适。”
公公笑容微顿。
李瑜酒又,“公公不必学调酒,我这里还有好几种酒,够王父喝的。”
王上迫不及待,“带进宫来了吗?”
李瑜酒又冷了脸,他本来是要在第一酒楼同顾宝等人一起吃饭的,就被他喊进了宫来,还想让他带酒?
王上理直气壮,“你回来都城多少了?来宫里了吗?我不去请你,你是不是明儿就要离开了?亏得我对你牵肠挂肚的,你到是狠心啊!就当没我这个王父?”
李瑜酒,“……”
王上又,“你这回乖乖的进宫,又想帮顾丫头瞒着什么?我跟你,你要是的没让我满意,我明日就下旨,给顾丫头赐婚。”
李瑜酒,“她要改建不夜城。”
王上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会扯到这里,那片区龙蛇混杂,最是混乱的地方,“好端赌,如何想到要改建了?”
李瑜酒只改把计划书送进来,让他自己看。
王上只好放过他,“我当初下旨,将那片区圈起来设为不宵禁的地方,便是考量了许多,现在她要动那里,只怕不容易。”
李瑜酒眼里灼亮,不容易?这要是让他知道那丫头只两日就把他心中最难搞的一群人给搞定得服服帖帖的,只怕他会心里不平衡吧。
算了!
不刺激他了。
父子两个不是经常见,但每回见面,都要做两件重要的事情。这回李瑜酒除了顾宝在都城的动向外,更重要的是即将下江南建厂的事。
聊到深夜。
李瑜酒离开皇宫,宫门口阴暗处角落里,有几道浅微的呼吸声,看到李瑜酒的身影,几道影子飞快的隐匿。
来接李瑜酒的马车哒哒的悠远而近,夜深人静,道路空旷,能听见马蹄声的些许回音。
“少爷。”
尤五驾着车亲自来接,李瑜酒踏上马车,弯腰进去,看到窝在马车里的人影时,脚步一顿。
他的声音有些哑,“怎么来了?”
尤五关紧马车门阻隔所有视线,顾宝打了个哈欠,她喝了三杯咖啡,总算等到人了,带着困意,“尤五你明要下江南,我来接你回家啊。你爹找你聊什么?聊到这么晚?尤五这附近两条街,好多人埋伏在暗处,就等着找你呢。”
李瑜酒坐过去,伸手搂住人,顾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指着保温杯里的咖啡,“你喝点吧,醒醒神陪我话。”
李瑜酒嗯了声,喝完半杯才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无需担心,那些人都是来试探我的,有人会解决。你的事我都给他了,只需要放手做,其他的都不必担心。我这次去江南,得……半年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