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得穿新衣服。”

“咱家的新衣服还少吗？死丫头拿回家的，你们都穿过几回？我做的衣服，你们都穿了几回？还惦记着新衣服呢？没得浪费钱。”

顾带妹扒饭，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是宝的，新年新气象，明年才能旺，是不是宝？”

顾宝点头，“对，不过我都买了年货，你们的衣服也买了。”她看着张野菜，“你问问，能不能买牛和狗回来。”

“买狗干啥？”

“看门啊！”

顾带妹夸张的，“咱家的看门鹅还不够凶的？还买只狗回来陪它吗？宝，你想闹得咱们家鹅犬不宁？”

顾宝，“……”

顾奶奶，“就不买狗了，宝，你还养着虎崽。”

顾宝妥协，“好吧，我要水牛。”

顾老二来顾家，找上顾宝，直明了，他儿子想要作坊的事，“那混子，咋看上玩泥巴了？做来的碗我瞧过，比你家用的还差劲。”

顾宝满脸黑线。

她家用的是现代工艺品，生产线出来的当然精湛，且有水印了。作坊里的碗能比？别搞笑了！

“二爷爷，瓷罐能赚钱。”

顾老二瞬间不纠结，期待的问，“真能赚钱，能有出息？”

顾宝点头，“你相信我，只要做精了，做出自己的名声来，就有人买账。”不仅这个时代能买账，往后数代都会买账，而且还是老古董最值钱的那种。

顾老二的手抖了下，“做、做泥巴，就做这个！不好好做活，敢偷懒，回头我就抽死他去！”

顾家人都笑了。

顾石头想管作坊，他们家的人都没有意见。反正以后顾石头赚了多少钱，都得分他们两成干股，都是美事。

“二伯，咱家明去镇上买年货，你问问村里人，要一起去的不！”

顾老二愣了下，“买年货？”

顾家村从来没有买年货的习俗，张野菜这么一问，他就想着今年大家都有粮有菜，手里头还有些钱，能去换些其他需要的东西回来，也是好事。

“那我回去问问！答应要去的，让他们明早都到造纸厂集合，同你一起去！”

张野层头。

完顾老二就脚步生风的回去了，现在冷了，晚上吃完饭，大家都不像夏一样，来顾家院子坐会在回家睡觉，都窝在家里头不出门。

顾老十倒是每都来，走到院门口，就看到离开的顾老二，“哥，二哥找你有事呢吧？”

顾爷爷招呼他进屋喝两口，顾奶奶把花生和炸果拿出来，晚上煎了鱼，剩的多。顾老十相当不客气，笑嘻嘻的坐一起喝酒。

“作坊给他家石头了？”

“给了！”

“我就知道他得上门这事。”顾老十闷了口酒，“宝丫头烧制好的碗和瓶子拿出来的时候，村里不少人看着。现在盯着作坊的人不少啊。”

顾爷爷笑了，没啥。

顾老十摇摇头，“得有人骂你偏心眼了，大哥，这事儿你得让二哥出面，咱不顶这口锅，谁得了好处，谁去挨骂去！”

顾爷爷给他倒酒。

顾老十转头看看，没找到顾宝和顾家四兄弟，“宝丫头人呢？她往后干出点啥事来，你让她低调点啊……宝丫头人呢？”

顾奶奶把桌上其他人碗筷都收拾了，“在屋里玩呢，甭喊他们，都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