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将军,儿虽是一介妇人,也不懂甚兵法,但也曾读过一些野史杂记,有些想法出来,供将军您参考参考,您只当妇人无知,当个玩笑话听听罢。”
因为今下午的“占卜”直接扭转了整个战局,廖将军并不轻视,他有礼道:
“林夫人请讲!”
“要对抗远远多于己方数十倍之数的敌人,如此硬刚并不是一个好法子,应该出其不意,以游击战为主。”
“敢问林夫人,何谓游击战?”
当日深夜,鞑靼军营。
今日其实只差一点,就可以突破源陇县的城墙防守,哪知正群起激昂之时,己方将领居然被敌方当场射下马,尤其死去的,还是所有士兵都敬重的虎将哈古力,这让所有的士兵都感到悲愤沮丧,对于整个鞑靼部来,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因此是夜,所有鞑靼兵都怀着不甘的心情入睡,发誓明一定要为自己的将军讨回血债。
及至丑时三刻,正是入梦最酣之时,站岗放哨的一个鞑靼士兵头一点一点,差点就要摔下塔楼,索性他被另一个士兵一屁股给踢醒,他嘟嘟囔囔着到野外撒了泡尿,禁不住地打了个尿噤,暗自抱怨西北这片儿的鬼气,白日闷热难耐,夜里又刺凉入骨。
还未等他提上裤子,就惊觉脖子一凉,然后就软软地瘫在霖上,尿滋了身后之人一身。
“格老子的!个鞑子狗死都不忘滋老子一身尿!”
“哈哈……”
“安静!”
一声低喝,将所有嘻哈声都止于幽静,西北的空地上,又只余北风的呼啸声。
这样一群黑衣夜行人,随即就像是幽灵一样,渐渐隐于鞑靼的军营深处。
另一个站岗放哨的鞑靼兵直觉不对,怎么去的同伴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将此事报告给长官之际,惊见对面星星点点的火把、伴随着轰隆的马蹄声,正快速向己方军营靠近。
他急急地吹响号角,发出敌军偷袭的信号。
鞑靼军营立马灯火通明,所有士兵都手忙脚乱地穿好戎甲,拿着兵器忙忙奔出帐篷,整装待兵、各自归位,等三皇子本古泰也匆匆穿戴好出来查看军情时,所有人发现人呐?不是敌军偷袭吗?
那吹响号角的士兵喃喃对三皇子解释道:
“真的,刚才真的有好多敌军骑着马拿着火把奔过来,只不过,只不过,他们半路又回去了……”
“回去了?”本古泰的脸色简直阴沉地可以滴出水来,玩呢?!
可别,边防军还真是就这样溜着他们玩了一晚上,这叫什么?廖将军回想起所言,笑了,
“这疆真攻佯攻,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