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瞟了眼镜子，见洛晓亦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悄悄比划了一下。

“剪这个的一半，不要修。”

理发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小拇指的一半还不如不剪。

“越丑越好，谢谢。”

祁然重新把眼镜戴回去，等待着理发师的杰作。

他就是想让洛洛知道，自己剪完头发以后还是这么丑。

不去那么在意他的外表，是不是就可以先从他的内在了解起来？

十五分钟后。

洛晓亦合上杂志，从沙发上抬起头，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祁然的头型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与洛晓亦和发型师沟通出来时的效果相差蛮大，但也可能是祁然的意愿。

“洛洛，你觉得这样可以么？”

祁然那双眼睛极有侵略性，洛晓亦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吞入口中。

她清清嗓子，问道：“你觉得呢？”

“我很喜欢。”

仔细看好像是比之前短了一点，想起今天公然挑衅自己的张林，洛晓亦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蛮不错。”

是认真的么？

理发师扶额，实在不懂这对儿小情侣的审美，赶紧将祁然带去收银台付了钱就将人请走了。

“那人是不是最近大火的nirvana？”

小学徒跑过来悄悄地问了问给祁然剪头发的造型师，因为店里有规矩不许他们与等待区的客人搭话，所以只敢在一旁偷瞄。

“谁知道，艺术家的审美太难懂。”

理发师摇摇头，打起精神来服务起下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