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可就长了。”
“瞧瞧这条疤,我身上就这么一条疤,姓朴的捅的。”
“不是我说,老哥活了半辈子什么事没碰见过啊,早年做生意那会上南方进货,刚出深城火车站前后没隔半个钟头被抢劫两回,我不照样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么。”
“当时姓朴的拎着刀子跳窗进来我虽然也吓够呛但是还没傻,钱哪儿有命重要啊,我老婆孩子可都在场呢,再说现在这个年代谁家里能放多少现金,所以我直接就说了,想拿什么拿什么能拿多少拿多少,只要别伤人我都认了,绝对不麻烦警察。”
“我自个儿琢磨着作为一个被抢劫的受害人,这应该算仁至义尽了吧,哪成想这老小子钱也拿了东西也搬了,临了liǎo走的时候抽冷子扎我一刀!”
“老弟你就说,这特么憋气不?昂?憋气不!我算是长见识了!有这么抢劫的吗?狗曰的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另一个看起来快有60的阿姨跟着说,
“可不嘛!我看这个姓朴的年轻人就是脑子有毛病,我和我老伴儿逛街回来,钱包就在肩膀上挎着,他骑一摩托车一把就给扯走了,其实那包里没多少钱,我老伴气不过就嚷嚷了几声骂了他两句,他骑着摩托车折回来就把我老伴撞倒在地上了,我老伴后来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才好!”
“得亏老唐没来,不然他那事才叫有得说”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要我说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才倒霉,大概也就是去年这时候姓朴的把她给抢了,人家小姑娘刚结婚孩子才一岁多,老公忙着做生意养家,年都没在家过,她和孩子孤零零的,姓朴的可倒好,你说你拿了钱就走呗,他偏不,硬是逼着小姑娘给他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和她吃了‘团圆饭’还喝了点酒才不紧不慢的走掉,我听说吓得人家小姑娘现在精神都不太好了...”
众人七嘴舌的把高星语沈之南闵旻乐葳蕤这些看热闹的都给听晕了,他们说的这人一定是个变态吧?
而布酆还琢磨着要不一会中午多做几个硬菜招待一下,毕竟人家都带了那么多礼物过来。
其实他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东西收着烫手啊。
结果一眨眼人就都离开了,商量好了似的,一声令下干脆利索。
乐葳蕤眼睛亮晶晶的蒙上了一层水雾,那种读条拉满的崇拜和跃跃欲试即使明知道全是戏也足以给任何男人腰部以下截肢——这样他们就没办法思考了。
布酆打了个冷颤,确实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么厉害的坏蛋随手就抓住啦?”她还埋怨的噘嘴对着闵旻,“你之前都没和我讲这些...”
闵旻:???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偶尔听他提到抓住了一个翻山越岭到这抢劫的傻子而已。
“咚咚咚”
驼鹿、竺青衣、初一突然从几人面前轰隆而过,驼鹿那大体格子一跑起来简直地动山摇,直接将有点诡异的气氛碾了个稀碎。
两只小丫头嘴里还在吵着嚷着让人一头雾水的台词,尖叫嬉闹。
布酆黑了脸,
“你们几个,拆房子吗!!”
戛然而止,落针可闻。
鬼知道她们又在玩什么游戏...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擅长的就是和空气斗智斗勇,内心满满全是戏,俩过期萝莉就更是其中佼佼者了。
小嘴一噘眼睛一眨,什么雾啊雨啊全来了,委屈巴巴的拿手指头对着驼鹿戳啊戳的,身体打摆子似的扭着。
俩小东西嗫嚅道,
“才不要被吃掉呢!”
“打怪兽嘛...”
布院长一口老槽憋进胸腔。
这是个什么操作?我演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