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被朋友嘲笑成妻管严。
特别是这几年,妻子就跟得了什么毛病似的,成疑神疑鬼的。
而贺涵受不了他的粗心大意,受不了他的生活习惯,她喜欢养花,而他却总是往兰花盆里弹烟灰,扔烟头,多次劝阻都没有用。
他没空陪她、记不住她生日、纪念日。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彻底觉得这样的婚姻生活真的糟透了。倒不如她自己一个人,至少不会失望、不会伤心。
到后来,他们已经不屑于争吵,两个高级知识分子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冷战。
他们借口出差,各过各的,只有在家人和朋友面前装作相敬如宾。
他们怕在单位落面子,害怕承认自己婚姻的失败。那些争吵、冷战、不堪,都成了他们不为人知的隐秘。
如今,他们不想装了,太累了。
那晚,父母太晚了,留她在家里过夜。
林默不想住在那个冰冷的家里,还是回了自己的家。
这一实在是太累了,长途旅行,又给于晨过生日,又经历父母的事,她的身体很累,但是心更累。
心中那块关于爱情的期许,突然间成了幻影。
她以前听母亲过他们的爱情故事。
母亲,他们大学后,经历了长达八年的异地恋,最后才经历千辛万苦走到了一起。
母亲还拿出珍藏的火车票和书信给她看。
那些票被母亲珍重的收藏在一个十分精致的箱子里。母亲,那是她最珍贵的财富。
那些票足足有几百张,书信也有很厚很厚的一打。可以想象,那相隔两地的八年,他们是如何靠着不甚发达的通讯设备,维持那珍贵的爱情。
如今,他们却来告诉林默,那些爱情抵不过时间,抵不过生活琐事。
而她以为的很相爱的父母,竟然在她面前扮演着恩爱,而她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似乎有什么在她的心中土崩瓦解。
林默那很晚才睡着。
第二,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林默揉了揉眼睛,起身边往外走,一边喊:“来了来了,谁啊?”
“我,方澈。”门外响起镣沉的男声。
门打开了,方澈走了进来,将她从上大量到下,皱眉道:“你怎么连鞋都不穿,这样踩在地上不觉得凉?”
林默低头看了一眼,她当时起来的急,确实连鞋都忘穿了,她拍着自己的额头道:“诶呀,真是睡糊涂了。”
方澈看着她白嫩的脚趾,在大理石地板上更显得巧可爱,心中一动,弯下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林默心脏猛颤,直勾勾地盯着他,一手赶紧攀上他的脖子。
林默这是头一次被人公主抱,心里紧张的要死。
方澈听她叫嚷,略停下脚步,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微向上提了提,唇突然凑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响起,带着几分慵懒和诱惑:“你以为我想干嘛?你想让我把你放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