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天仍然是一样的生活轨迹，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吃饭看电视，每天也在照常说话，但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林曦禾最近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整个人似乎都没有之前的活力了。

明明还是那样抬着小脸笑着，可这种笑意似乎并没有到达眼底。他随意提过几次问她是不是有心事，每次这丫头都是摇摇头说他多想了，只是这种状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好，反而演变成了一种常态。

终于这次林曦禾下意识地躲避了他的亲吻，纪君颐才确定了自己不是错觉，而是她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

“到底是怎么了？我问你你也不肯说，每次都说是没事，可现在这是没事的样子吗？”

烦躁地点燃一根香烟，纪君颐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最近林曦禾表面上和以往一样亲昵，但实际上不再主动吻他了，也不会在看电视的时候赖在他身上躺着，不要说是打打闹闹，连撒娇都不再做了。有几次吃饭的时候他盯着眼前熟悉的小脸，总感觉她如同换了一副灵魂一样，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像是自己也被这个举动吓到了，僵在原地没有反应。

纪君颐猛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一阵烟雾，余光看到她耸了耸鼻子立刻将烟按灭了，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在为遇到张慎那天的事情生气，那我真的无话可说，这次也不会主动低头来哄你。因为我不认为作为男朋友那天我说的话有什么错误，那种情况下我要是能继续安慰你说没事，不用在意那我大概是疯了。你要是认为我语气重了或者说的不对你可以直说，这样子假意亲昵有什么意思？”

看着她眉眼低垂，纪君颐硬是压下了未出口的下一句话：如果你不爱了就分手吧。喉头干涩的生疼，他不能说出这种话，虽然搞不清楚她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奇怪的想法，但是对于她，他绝不放手。

“我什么都没说也是无理取闹吗？”林曦禾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纪君颐你真的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一个绝对正确的位置，我没有否认你那天说的一切，也同意你说的都对。但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许铭翟那种没头没脑的话说出来能有几分可信度，如果没发生张慎这件事单凭那一句话你就能确认不是他在开玩笑，连你自己一开始不也说是不是巧合？我是答应了你要好好在家，可后面房东威胁我要丢到那边的东西我被逼无奈才过去的，我自己也是成年人，已经尽可能在规避风险了为什么还要说是我的错！”

这两天堆积的情绪骤然爆发，她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控制不住地一下下抽泣着，但是为了不低头仍然倔强地昂着下巴，连脸颊上的泪痕也不肯抬手擦一下。

纪君颐看着她难过，自己的心口上也像插了一把刀子一样痛，可不让她长点教训那下一次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硬生生忍住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伸手擦净她脸颊上的泪水，尽量和缓地解释着：“不是说是你的错，而是这次的危险本来是可以避开的，那个房东如此突然又强硬的态度本就奇怪，按照你往常的细心肯定能够判断出里面的异样，可为了那么几样小东西就不能等我两个小时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