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时心头笑了笑,看着她那模样,嗯……还是挺能忍,挺能憋的,与他可真真一般性子。
清媱向来不争不抢,今儿个流光在一旁倒是听出些许咄咄逼人,心头简直为她叫好,自家姑娘开窍了呀!
“娘娘若不嫌弃,便先打开瞧瞧呀。”祯时一手撑着桌案着。
清媱本已想要送客了,方才一番对话,薄屹和祯时的这事儿已然弄的她心情不怎么好,懒于应付了。
没想着,这祯时居然是个如此活泼,倒不更是有些死皮赖脸了,完全没瞧着有半点的察言观色的功夫呢,定然是故意的。
清媱笑了两声,便将那红木盒子打开一瞧,略微愣了愣,发簪,银点翠嵌蓝宝石的发簪,层层仰脸间,那颗硕大的静躺流转着温润如玉的光芒。
就瞧着那颗纯白的珍珠加之毫无杂质的蓝宝石,贵重是一回事,最是主要,怎么看怎么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多谢姑娘好意,甚好。”清媱将盒子铜扣一掩,答谢一句。
“喜欢便好。”祯时笑了。“唔,这茶不错,不知可是何名?”点点头,满是赞许惊讶之色。
“呵呵,姑娘果然口味独到,这是大凉的明爻茶。”清媱客气答道。
流光眼神在两人面前转了转,奇奇怪怪呢,两人话跟打哑迷似的,还总是干笑,怪尴尬罢。
清媱兴致缺缺,两人又摆了半晌,祯时便也起身告退了,不过今日倒是让清媱刷新了一番对于这位流云轩芳华绰绰,多少公子郎君趋之若鹜的祯时姑娘,有了新的认识了。清媱微不可见笑了笑,有点意思,今后几个月怕都是不怕冷清了。
“娘娘,你这为何发笑呀,难道不该瞧着简直厌烦?”流光着,不知不觉若水也打厨房过了来。
“你们先退下罢,有点乏累的紧。”清媱眯了眯眼,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若水很有眼见力,拉着流光便退下,走过弯弯绕绕,红漆雕栏的抄手游廊,若水边是咕哝便扯着流光走,“今儿个姑娘也是奇怪的,平日里招待客饶清明龙井不用,硬是让我翻了些奇奇怪怪的茶出来。”
“咦,难不成便是方才的那甚么明爻茶?”流光接了嘴。
“岂止呢,殿下那边招待客饶,也是怪捏!是甚么,那景玉茶,怎么瞧,也不是娘娘平日里的风范。”若水疑惑就大大写在脸上了。
“可能娘娘身子没大好,又劳心劳力的,想岔了罢。”流光思忖着。
“可能是罢,唉,难为娘娘的。”
“所以叫你多长几个脑子,别以后甚么事儿都给娘娘,甚么人都往府里领,还得娘娘给你擦屁股。”若水哼了一声,撂下流光,急匆匆便走了。
马车。
雪白无暇的绒毯,斜斜躺着一抹艳丽鲜红。
“景云,你觉着,赫王妃如何?”祯时好似轻叹的问着。
马车外的景云一愣,定然轻易能听见那一声问的,让他来评价少主的媳妇儿,这谁敢?
“照实就是,他又不在这。”祯时失笑一声。
“属下,属下觉着,王妃娘娘温婉淡泊,秀外慧中,性情纯良,与少主是极配的。”景云堆砌着客套着。
“哼,单纯沾边了就叫愚蠢,你以为你们少主该配这般的么?”祯时对于他的回答很是不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