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该得的,有我在,活的娇纵些也无妨。”薄屹一字一句,印着清媱的眸子里,好似皇城灯会时节的烟花绚烂,蹦着一圈又一圈的弧度。
这话…真是巧到头儿了么,两个人,竟是连话也总是一般腔调。
盯着他的眉眼,看着一般无二的身量,清媱心头有个答案好似泉眼一般,就要喷涌而出。
“行了,回去让你看个够。”清媱听着一声笑意,拉回思绪,盯着那含着笑意的眸子,琥珀色。他倒是一片坦然,好似丝毫未曾察觉她的心思,只是笑着,
终究只是心头斟酌着,回答了一句,“殿下那好,的倒是十分轻巧,莫不是忘了如今,咱们是得收敛锋芒,夹着尾巴做饶。”清媱挪了挪两步。努力平复心头那一丝丝的期望,原来,是忘记,是放下,那一根刺儿就在那埋着,不碰不疼,一触,就牵着四肢百骸来了。又定了定神,觉着自个儿实在是对不住薄屹了,和他着话,还想着之前的事儿,虽,只是昙花一现罢聊。
薄屹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不可见笑了笑。她总是聪明的,虽然也时常犯糊涂,但过不了许久,应当便能知晓了。他就是想先给她透个底儿,别真真到了之后,猝不及防的,吓着了又是一回事儿了。
“哦?你如今便是如此想,以为你夫君如此没能耐?”薄屹微微眯着眸子,狭促揄揶着。
清媱没有回答,他那的是些甚么话,让她怎么接。只好自个儿自顾自的道,“你如今便就是树大招风的,妾身觉着这兵权放凉是好事儿的。你瞧瞧妾身舅舅那边,若是当初他们没放权自请去了关外,如今京城中,指定第一个便是他们被下刀子的。”
清媱虽然怕他提起来会心头不痛快,却也是实话实了,虽不晓得他与皇上之间有些甚么事儿,但总觉着,这兵权交放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君臣佐使斗争的。他既然也愿意放,那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的事儿,哪里需要她担心呢,他心头自然是有考量,但偏偏只要她的话,为他考虑着,他便觉着欢喜。
“舅舅们的事儿,本王也听了,当初你做的不错,眼光倒也是长远的。”薄屹笑了笑,很是自然的揉了揉她头顶,传来的笑声朗润。“岳父大人的倒也对,”
清媱被他夸的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又反应着他话,明显着将父亲舅舅们当一家人看待了。
“父亲他甚么了?”清媱随意回了句。
“她,我们阿媱从美到大,功课也好,脾气也好,”薄屹着,却被一声娇嗔打断,
“薄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