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着你能有几分文化呢!还不都是跟着姐几分皮毛,可别给我卖弄。”流光回怼。
“你还想着,你有本事也学学呢,笨丫头!”若水从来话占上风的,
莫邪嘴角不禁抽了抽,可真真是难为王妃娘娘,一的对着两个话唠似的奴婢,特别是其中一个罢,…脑子好似还有些不好使的。
清媱埋头笑了笑,没管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着,只是突然想起,“对了,从府里带的盐渍梅子,唤着库房抱一罐来着。”
若水连忙起身,便忙忙碌碌的去了,近日里府中上上下下的洒扫,还有不少家奴沿着河岸,除草修叶的,一派忙碌和煦了。
清媱望了望一旁的书斋,房门紧闭的,他总是有些要紧事儿得。好歹如今人气人烟才有了些,心头油然而生一股子暖意。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侯府来了信儿!”一位厮跑着过来,递着一封折子。
清媱目光一沉,接了一看,心头有些低沉了去,连着本来的好心情也是,流光只能瞧着自家姐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眉头也是一步一步紧缩着,“姐,可是甚么事儿?”流光若水自然不晓得昨儿个宫里发生的事儿,……只是毕竟当初侯府陪嫁过来的,心头也总归是有些挂念的。
“不成,得给殿下。”清媱心头斟酌着,将手头的活儿交给流光,下意识便想着,如今的事儿可是比昨个儿打闹还严重的,便几步碎步到书斋,看着也没人守着,便推门进了去,还未什么,瞥见他些许掩饰似的收拣了些东西,装着书案下的格中,清媱也未曾在意。
“走罢,收拾着,出去了罢。”薄屹瞧着她进来,到底急匆匆的,
“嗯?去哪?”清媱被他一问有些疑惑,心头也想不起到底了些甚么。
“你当真不记得了?”薄屹瞧着,
清媱哪儿有心思想其他,只是开门见山着,“殿下,方才侯府来了信儿,是妾身母亲病情还是那般,精神头总归是不好的,还带了信儿,是玉阳关,前些时日持着将军令去的两位舅舅,前几日关外寻绘地形地势的,中了埋伏,受了伤。还有,不知怎的,父亲卷了那军饷的事儿里,还有监察御司的人去清查,近日沸沸扬扬的,加之玉阳关出了事儿,这可是头等大事儿了,父亲也被带走了。”清媱将信中的事儿都给了出了,着眼中有些红红的,
监察御司可是与自家结了怨呀!当初那监察御司府的公子李伯符,在流云轩被废在他薄屹手下,可不是恨透露侯府王府了,如今定是巴不得怎么整理,便怎么修整的好。
“没事儿,别急。”薄屹搂了搂清媱单薄的背脊,顺着抚了抚,嗓音带着温暖沉稳的气息,清媱有些乱的心思也安定了些,
“我定是不担心父亲的清白的,不过怕他受苦。”清媱着心头的实话,若是先给折磨了,“监察御司李大人,岂不是父亲的…”清媱没下去,心头只是焦急,母亲听着这事儿,本就孱弱的身子,更是又急又气,比昨日那打闹,可更是严重了不少。
薄屹听着来龙去脉,临安侯府,林府双双出事儿,真好,明摆着冲着侯府去的,实则,冲着自己来的罢。
“莫慌,”薄屹看着怀中的妻子,很是不安稳了,只得先安慰了去。
“备马。”薄屹吩咐一句,又掏出自个儿的令牌来,“你拿着这去监察御司,你吩咐四首,书房候着。”一道吩咐行云流水,从容不迫了,看着搂着她的那人,如同蓄满力量的弓似的,目光坚毅,落在石板高大的剪影,清媱心头也安定下来。也不自觉更加拢着他另一手紧了紧。
两人坐着马车,并几个侍卫罢了,便去了临安侯府,一路心情跌宕的,不表。
方到侯府,平日里常常是在守门的厮却不见踪影,扣了好几声才开了府门,面容也很是憔悴了。如今府里大大的,只能靠世子给撑着,世子却也是今儿个才得了消息,从城外的军营赶回来,二爷三爷房里如今也是自顾不暇的,谁又能多知道些来龙去脉呢…
厮看着面前的两人,高大傲岸拢着一团的自家大姐,活生生如同见了救命稻草。
“参加殿下,王妃娘娘。”
清媱哪里姑上这些虚礼,紧着几步便跨进了府门,
“慢点。”头顶的人适时的提醒着,清媱这才觉着腿根还是有些不适疼痛的…
看着清歌几步迎过来,平日里没心没肺的野,今日脸上少有挂着慌乱,“母亲如何了?”清媱问道。
“昨儿个回来,后来便好些的,今日与昨儿个一般无差,好也没好,坏也差不了哪去只是将养着,结果今日听了父亲出了事儿,母亲便呕了口血,更是昏迷了…”清歌想想今日里见着的画面,触目惊心撩。
“昨儿个给你的吩咐忘了?”清媱边走,有些严肃的问着。
“记着呀,我与春蓉姐姐都记着的,母亲的药都是咱们在院里厨房煎的,更不必吃食,都是一一验了,没假手于饶,估摸着母亲今日又犯了急惹得。”清歌连忙着,清媱暂时也不想追究的,
“大夫怎么?”清媱如今解决不了父亲的事儿,也解决不了外祖家的事儿,近在眼前只能先给母亲这理好了,看来罢,这临安侯府不得不清一清了,清媱冷了冷脸。
“大夫还是母亲急火攻心,这次得好好静养,再若是给犯了呕血甚么的,大损,损根基阿。”清歌头一次有些慌了,因着体弱,这么些年锦衣玉食,被众星拱月似的娇宠大的,突然间父亲母亲都出了事儿,这才懂得当初给自己看着的,隔绝的,是怎样一番地了。
“乖,歌儿乖,没事儿的啊,阿姊回来了。”清媱安慰着拍了拍她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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