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再睡会儿罢。”他是知晓她又重礼节,胆子又,时时刻刻都是一副受了惊的猫咪似的,双眼水灵灵的扑闪,昨日有些失了轻重,看着她眼下的一片乌黑,只得让她放心下去继续睡了。
清媱清了清嗓子,没想着话还是哑的厉害,“几时了?”愈发没去看他,想着昨日自己的行为,简直想想就羞了。
“巳正。”酌了一口清茶,薄屹回答着。
“甚么?那怎么不早些叫我,这可如何是好,这,这传出去,脸面都得给丢尽了。”清媱嘟囔着,碎碎念不差了,面上露了几丝恼怒。
“还有谁敢三道四?了想睡便再睡会儿,昨儿个累着夫人了。”他的理所当然的,眼中含着笑意,面上果然是没有戴面具的,清媱瞪着他,他,他怎能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出这些话来!,青白日的,就好似暴露在太阳眼皮子底下似的。
结果硬生生,气呼呼只憋了一句,“还,还不都怪你!”想想他好似个不会累似的,简直让她有些后怕,如今动弹都是疼,
薄屹不吭声,坐在床榻边,往里移了移,清媱眼睛随着他的举动也后怕的往里移了移,他就是只狼,不吭不响的,却能一瞬间将人吞噬了去。
瞧着铺盖卷儿下,只露出的巴掌大的脸,鼻头不知是昨夜哭的还是给冻的,有些浅浅的红,虽然眼睛红肿的似一个桃子,不过瞧着还是挺有些精气神的。
瞧着他来掀被子,手也往里面滑,清媱缩的更厉害,以为他又是要…只能糯糯的,“你,你别上来。”
“给你看看伤口。”薄屹垂着头,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得清媱差点没跳起来,
“别。没大碍了。”只能草草的回复着。
“真的?”他似笑非笑的瞧着,嘴角噙着丝笑意,目光却是如同暗夜精灵的使者一般,洞穿心扉,有点泄气…
“疼。”清媱埋着头,眼又有水渍泛滥了些,怨他,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