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事儿,半句打不着重点。”清媱官见不得他这般戏弄她。
“给我讲讲吧。”薄屹着话,似水似钟般绵长悠久。
“讲甚么”清媱狐疑的瞧着他,
“讲讲你些时候,讲讲,趣事儿罢。”薄屹盯着她,很是平静。
“呶,这有甚么好讲的,平平静静,顺风顺水,趣事儿不过是些女儿家的消遣,哪里入得大将军的眼。”清媱呵呵了两声,觉着着实有些好笑的,感觉这么些年平静照旧的过着日子,十年如一日,一眼望着到今后十年的日子,都可以恍惚年月,死水无波的,有甚么好讲的。
他盯着她,眼中闪了意思诧异,对啊,他于她上辈子,迟到了好些年,记得当初她可是个活泼跳脱,无法无的性子,如今面冷心热,少年老成,倒似当初的自己。
还记得这是她当时一脸笑意的望着他“陌大人,你长的如此俊,少年老成的装着岂不是委屈了这副好皮囊”,少年皱着眉,冷声冷气,“你若再不走,我便把你那条大黄给你炖了。”
后来她又调笑着,“随你便啊,反正你威胁惯了,从来都做不到。你这如何巴巴赶我走,知晓你面冷心热,你这心里定是有本姑娘的,哼,你藏了何事可都瞒不住本姑娘的,坦白从宽啊!”一个脑袋翘的老高,俗话的尾巴翘上可能就是她的姿态罢。
当初遇见她,他不过十四五,便是奉家主之命来找这个不过十岁的丫头,初出茅庐便栽在她手上,注定上辈子当不了合格的杀手了。
于薄屹而言,这辈子已经迟了六年的日子,狠下心未曾找她,是希望自己变的更加强大,才能保护她免于灾祸,到底是甚么,让她变得如此模样。
“怎么愣着了”听见一声疑问,盯着她便老是发神,陌生而遥远,方才的话怕也是一句没听见罢。
“嗯,听着的。”鼻腔一声应答。
“我,你在御敌千里时,我们都正如普通姑娘家一般,呆在这四四方方的侯府,瞧着四角空,只是琴棋书画这些令人厌倦的事儿罢了。”清媱眸光暗了暗,避重就轻的着,不愿提及那场阴影匪浅的灾祸。
“不是还有个妹子还有,记得上书房,山岄侯,武安侯家的姑娘,不是向来与你交好”薄屹记得从前,她那几个姐妹,不如狐朋狗友罢,便是他们成亲后,也总是到陌府叽叽喳喳个不停,
除了山岄候家的那姑娘规矩些,另外两个跳脱的也总是喜欢墙头招呼着,简直与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臭味相投”,好似有无穷无尽的乐趣。后来罢,给陌府种了果树,又是花花草草一堆乱放,更不必什么一起蹴鞠踢毽荡秋千,活生生把陌府改头换面,“鸡犬不宁”……
“你怎么知晓还有啊,可不是山岄候,山岄伯”清媱努力纠正他,又好似想起那一些山岄侯削爵的秘辛,瞥了眼看他,倒好似毫无反应一派平静。上辈子,他若是没记错,山岄侯未曾有动,这辈子怕是他的出现才让事事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牵动着变了起来,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哪有多少日子,簌簌去了漠北,阿杞呆在江南,莹翟从来惹了祸事才找…”清媱随意叠着一旁的薄毯,想着那几个手帕之交,心头倒是不出的欢喜。
薄屹没再追着问她的那些往事儿,问她,问不出来甚么了。
“你这伤,方便,怎么回事儿吗”清媱瞧着他,因着面具总是不能分清他的脸色,不过瞧他睡了几个几个时辰,昨夜没少折腾的。
“想知道什么”薄屹挑唇望着她。
“总得知晓是谁罢,我这人惜命,若是你仇家,我平日里多个心眼儿还能避避。”清媱略略眯了一下眼,呛声着。
“放心,不是仇家,况且若是有,也伤不着你,不是还有我给当着”薄屹着。
清媱瘪瘪嘴,不太信方才他的话,不是仇家,如此伤口还能是好朋友打闹着玩“妾身这才见识短浅了些,竟是不知王爷都是刀尖剑眼上交朋友。”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他好似有些欣慰,还又揉了揉她脑袋,一团糟……
清媱如同被噎住一般的无话可,这话,没法儿接了。
“你若是好些能走动了,咱们收拾着便回府了,不能在侯府,过夜的……”清媱瞧着他,扑朔着眼,出实话。
薄屹看着她,才明白她从来很是信奉这些,这点倒是两辈子也一点不假,整念念叨叨平安符,平安咒,什么时候不穿黑,什么时候死死逼着他一身红,每日的衣衫都被她换着花样儿的安排个明白,让他毫无办法……
“现在便可,还是家里舒服。”薄屹接着话。
“你这才不识好人心了,瞧母亲今日忙忙碌碌的,若是听见你这句话,心头该难受了。”清媱反驳他那句话。
“我可对岳丈岳母毫无意见,还有你那妹子,倒是十分可爱机灵了,回咱们家,为所欲为岂不自在你可莫要会错意才是。”薄屹想着她妹那一句句的姐夫,很是舒畅。
“那是我妹,你可别攀的如此快,你这才见了几面”这才几面,便是妹妹叫的亲热,可爱男人这德行,倒是有趣的很。
“行了,便去向他们辞校”薄屹起身,未曾察觉清媱那些个心思。
清媱方才趁他睡着,才仔细查看这他的衣衫漏着血渍,漏洞不能穿,自己从来绣工不佳,便做了了;
想着兄长习了些武,还算厚实,身量差也差不了多少,大概能合适的,清媱只得唤人借了兄长一套衣衫也不知他愿不愿意。
十三这个月每四千字,老命都要没了,还不够嘛,呜呜呜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