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儿,‘三尺胡同,三尺胡同’,多少犯了事儿的女子三尺白绫,了在那个腌臜地。京城最末流的窑子都不如,接待都是些最龌蹉底层的二流子。
连着敬林氏,流光若水几个女眷,眉心都是‘突突’的跳,就清媱还一本正经的讲着。
“我,我,我说,我说,大小姐,小的四喜,本是安安生生在二房申夫人手下讨个活计,后来小的犯了点事儿,被打发到西院。偏是偏了些,但总是待客的地儿,听说那里油水足,年前二夫人便从中,拉上我,叫我倒腾些值钱的字画,给,给了渠道卖了…”
跪着的四喜,后来还带了些哭腔,“小的中间捞了些油水儿,犯了侯府大忌,但此事儿与我妻儿无关,他们毫不知情呐,大小姐,大小姐就罚我一人罢。”‘咚咚’磕了起来。
清媱眉间一挑人,巧了,本想清理内宅,处理些不成器的下人,结果,还审出了个大瓜……
顿时下面几个人也骚动了起来,窃窃私语着。
不等清媱开口,另外一个老嬷嬷也上前来,
“大小姐,奴才先在厨房做采买,之前夫人见我年老,腿脚不利索,给了守西院这份闲差,近日苛扣了表少爷的吃穿,老奴也是有苦衷阿,家里小的闺女病的实在严重,药钱是流水的出,也不见好,是奴才猪油蒙了心肝啊!”拿着帕子就哭天抢地起来。
其他几人也识趣儿了些,这些年的陈年旧事,都坦白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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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是罢,你说受二夫人指使,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污蔑宗亲主子,可是被乱困打死,扔去乱葬岗的下场!”清媱厉声呵斥。
“大小姐,小的句句属实,不敢隐瞒啊!我这儿,还有前几日夫人打赏的金叶子,您瞧瞧,本是打算今日出了府兑了得。”
便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来,角落里还有着二房的印鉴,平日里总归需要打赏的,但两片金叶子,也是阔绰,也可见得倒卖的物什多么贵重。
连着敬林氏也被惊了,气愤不已,平日里侯府全靠大房供着,每月月钱,逢年过节赏钱,吃穿用度哪里少了其他两房的?也算仁至义尽罢,结果生生养出白眼狼儿了。
西院字画大多老侯爷时候留下来得,缴了不少战利品,每次都是一两件的拿,可都是些值钱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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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林氏听完早四喜的话就一脸黑线,无心再听接下来几个奴才小芝麻点的缘由,就这一个便足够今日清理了。
“哪里的狗奴才,嘴巴子漏了风,乱吹是吧!要是我今儿个不来,可就得定被你泼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