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只觉着锣鼓喧天,唢呐刺耳,这般嘈杂里晕晕眩眩,眼花缭乱,鞭炮的碎屑翻扬起刺鼻的硝石味儿。
掩着口鼻,只被莹翟拉着进了门口儿。
顺着红布廊子往里,扶手栅栏靠着只着轻纱,沟壑汹涌的捏着手绢的女子;也有脂粉扑面,衣衫半掩,蹭着男子妩媚攀谈的,清媱实是不能入眼。
“莹翟,这是什么首饰铺,怎的如此不入流,赶紧换一家...”,有些恼怒,有些气急的说着。
两人走着,“这,之前这流云轩,确是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呐,这换个老板,不至于吧.....”
莹翟只心想着,这老板风格果然千差万别,一言难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总归还是多新鲜玩意儿的。
走到里厅,两人停在楼梯口儿前,只是一路无数眼光落在清媱身上。一众花红柳绿里,素素的苏绣缎锦,不落纤尘。
见着勾肩搭背上楼下楼的男女,一楼各个酒桌粗鄙不堪的语言,再不明白,清媱真的是傻子了。
‘唰’的脸便涨的通红,未遮面巾,只能低着头,便拉着韩莹翟往外走。
“韩莹翟,你可真是个行的,回去再和你算账。”
“媱媱,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莹翟也是带着意思哭腔,她倒无所谓,媱媱向来守礼,她受不得。
——————————————————
旁边桌子,一个身着锦袍的青年男子,跨了桌椅便翻身挡在两人面前,流里流气,眼袋青黑,一双眼珠都要掉在清媱身上了。
“这位小娘子,好生俊俏,要是服侍爷高兴了,爷今日便给你赎身可好啊~”虽是脸面白净,声音却是尖锐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