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婆林阿婆闭上嘴,两双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睁的越发大,就差把“快点”这三个字刻在灵盖上。
她的手还牵着蒋桥的。
“就,都挺喜欢的。”她秉承着要发挥良好游戏精神的底线,在他们还没唏嘘出声时,主动补充,“最喜欢他的眼睛,很少遇到。”
话音刚落,许轶紧跟着开口:“不就是俩洞里堵了俩弹珠么,谁都有,怎么就不一样了?”
钱兮:……
“你才俩洞堵俩珠。”蒋桥没忍住,主动反驳他,“是飞猪还是香猪?”
许轶:
这对情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游戏精神,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愿赌服输,最不懂的就是,不要只针对他一个。
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
眼珠是香猪的许轶清清嗓,主动跳过这一趴:“来来来,继续继续。”
“这个也太快了。”林燚怕多次引火烧身,主动要求换个游戏,“玩抽乌龟吧,比较久一点。”
而且也挺刺激。
抽乌龟就是一副牌里抽出一张乌龟牌放在一边,轮流发牌,遇到一样牌面的做一对儿丢出来,不管花色,最后剩下的牌开始互相轮流抽,直到最后一个人手里只剩下与抽出的乌龟牌一样的牌,算作乌龟。
“还是第一个赢的来惩罚那只乌龟,怎么样?”
钱兮没意见,反正抽乌龟这个游戏从玩到大,简单最简单,刺激也最刺激。
游戏就这么敲定。
蒋桥见她蠢蠢欲动甚至已经开始活动手腕打算大干一场的模样,笑出声:“怎么,期待很久?”
她点点头,压低声:“实不相瞒,这才叫真的羊入虎口。”
绵羊烤全羊或是羊肉汤本汤许轶正兴致勃勃发牌,叫嚣着赶紧赶紧。
陶然伸手去摸牌。
周一文坐在一边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们三个待在一块儿的时候,也经常会玩点什么游戏,钱兮是万年老大,陶然是万年鄙视者,他是万年失败者。
鄙视者的意思就是,她根本不屑玩这种游戏,扬言还有世界等着她去拯救。
但是今居然开始玩这种游戏了。
“你真想玩儿?”他不死心,问。
陶然莫名:“这不是挺好玩儿么?”
周一文:……
好生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
您看这个微笑,是不是还挺勉为其难。
等到手里所有的牌都已经没有一样的,大家环顾四周,陶然先开始抽牌。
陶然的上家是周一文。
周一文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神,看着她心翼翼的从最左边的一张摸到最右边的一张,终于睁开眼,看向她。
陶然迅速抽去最右侧牌。
周一文:……
她把王抽走了。
明明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为什么非往沟里跳呢。
祝福。
抽到王的陶然怔愣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这表情就知道,绝对是抽到王了,哈哈哈哈。”
钱兮眨眨眼,奇怪:“然然,所以你刚刚犹豫什么?”
“我就看他什么时候有反应。”陶然提到这个还挺生气,“谁知道他有反应的居然是王呢。”
难道你还想在游戏刚开始前就抽到乌龟么。
钱兮没好意思开口,擦擦鼻尖继续观战。
周一文抽的是蒋桥,没什么意思,他直接抽了一张走,谁知眉头一挑,丢出一对,又紧接着抽第二张,继续丢出一对。
周一文:……
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还笑。
蒋桥手里还有两张牌,他手里还有三张牌。
在座各位咽了咽口水,有点儿不大相信。
要是周一文这乌龟手再抽到一对儿,那就明,蒋桥可以直接甩屁股走人。
好在,周一文还没这么背。
他抽了一张之后,表示,没对子。
蒋桥盯着手里的一张牌,回过身看向钱兮。
钱兮手里牌不少,粗粗数了数,大概有八张。
谁手里的牌越多,明输的可能性越大。
手指搭上一张牌。
钱兮睁大眼。
换一张牌。
钱兮眨眨眼。
继续换一张。
钱兮张开嘴。
“嫂子你戏还挺多啊。”许轶没忍住,紧跟着就是揶揄,“一张牌一个表情,得亏是蒋桥后面,不然我们不被你玩死?”
钱兮撇撇头,犹豫半晌,开口:“如果摸牌的是你们的话,我就没那么多表情了。”
就,没那么多表情了?
是我们不配你奇形怪状的表情还是我们根本不需要你的表情来迷惑?
蒋桥嘴角弧度上去了些,幽幽开口:“你们不懂,这是情趣。”
情个屁情。
还没到自己抽牌,许轶已经感受到周遭令人窒息的那股子感觉一点一点逼近。
死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