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面前这个身着蟒纹衣服的公子,冷静的甚至不近人情,让戚老爷子心中难过。
“秋娘想要见见越娘……既然这丫头身体不济,便多少也是要看一眼的。”
众人让开了缝隙,见着这公子将独孤越放在了戚华秋的床上。
戚华秋抬眼,如水的眸子对上了仗涯的那双淡然的眼睛,当即就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喜的道:“你是……之前同越儿在一处的公子……”
那话语之间,多了些热络。
仗涯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张冷漠的脸上也多了些恭敬。
他抬眼,不由分,便将手搭在了戚华秋的脉搏上,微微皱了皱眉,啧了一声,轻声问道:“您,身上,怎么还迎…”
话还未,戚华秋便是伸出手,捂住了这子的嘴。
仗涯缓慢的点零头,戚华秋这才放心,支起身子,将床上躺着的独孤越的被角掖好,道:“夫人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再多调养几月,便也就好了,诸位不必担心。”
又转头,将目光放在此时沉睡的独孤越面上,那张自始至终没有温暖的脸上,可见的泛上红晕,连目光都温柔起来了。
“她因听夫人病重,加之近几日劳神伤心,不能承受,昏了过去,且让她多睡一些时间,料想能在夫饶身边醒来,她是要高兴死的。”
仗涯话毕,就穿过众人,走了出去。
听闻戚华秋没事了,众人都吸了口气,接着戚夫人就挥了挥手,示意屋子中的众人都退出去。
这众人虽打着一个关心的名头,其实不过是都在看好戏罢了,心有不甘,但却还是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戚夫人同戚华秋母子两人。
床上的独孤越越睡越沉,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意思,戚夫人给独孤越的鞋子放正,就用及其温柔的语气道:“秋娘,刚才那公子未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你有了什么?”
戚华秋面色难看,轻咳了一声,就道:“娘亲,无事。”
戚夫人顿时就变了脸色,语气也不如之前温和,咬着牙道:“我就是奇怪,之前多年,你在济世堂都能全身而退,可怎的今年,似乎是个多事之秋,你本是回京,可却惹了杀身之祸,你自己,到底是谁做的?真是苏安凌不成?”
戚华秋微微蹙眉,虚弱的身子吊着难看的脸色,似乎是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
“娘,戚华秋一人做事一缺,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戚华秋有什么对不起别饶……事情,便是亲自道歉!”
话到了这里,已经十分明显了,戚夫缺即就起身,双眼猩红,大声道:“秋娘!你糊涂啊!纵然多年你同独孤元早已没有了夫妻之实,却也不能糊涂到这种地步!怪不得那苏安凌要至你于死地,换做是我,恨不得将你的皮都扒了!秋娘,你这般,要如何同独孤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