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二的大长腿左右交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戚静的睡颜,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这时候的宋至,已经带着大部队到了京兆府,一抬头就见到江衍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暗自咽了咽口水,替承德公府点了根蜡。
“江相。”
“怎么回事?”
宋至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在外面说不怎么合适,于是道:“请江相移步。”
江衍见宋至如此想来是戚静没出事,这才松了口气,抬脚朝屋里去。
宋至喝了口茶,缓了口气,这才将廉江冲进来求救及他带人赶到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江衍听完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姚琳在刑部大狱是如何逃脱的?到如今若不是她图谋不轨被抓到怕所有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宋至见状只能安静如鸡。
“西山山匪被诚王殿下就地正法,兵部为何没有派人查探是否还有西山余孽?谋害皇子如此大逆不道竟还入不了于泉的眼?!如今让人借机生事还妄想金蝉脱壳,他可真对得起自己领的这份饷!”
江衍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不简单,更遑论齐顾指名道姓让他亲自插手,可见是不准备轻拿轻放了。
“所有人连夜审讯,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京兆府的大牢给本相看紧了,本相不想明日一醒来就听到犯人畏罪自杀的消息。”江衍生气的时候语气虽轻飘飘的,但里面的分量却是一点都不轻。
宋至闻言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个礼道:“下官遵命。”
自称都变了,可见此次的事江衍有多重视。
宋至自然不敢怠慢,就是江衍不说,宋至也不会让承德公府有机会在牢里做做手脚,谁让承德公府和裕康公府同样不对付呢。
这京兆府,可是他宋家的地盘!
“郡主遇刺的事暂时保密,未断案之前,谁都不许多说。”
“江相放心,下官已经下过封口令了,保证消息分毫都传不出去。”
江衍这才舒缓了眉头。
“刑部那里我会派人去查,你专心审问。”
“是。”
此时的魏勤,正坐在凤仙居喝着酒等消息呢。
“二少!二少!京兆府的人回来了!”
魏勤将手里的酒杯一丢,赶紧问:“怎么样?戚静可是回来了?”
“奴才只打听到到京兆府带了些人回来,听说是西山山匪,并未见到戚府的人。”
魏勤闻言嘿嘿嘿笑了起来,挥挥手让人下去,从新端起酒杯灌了一杯酒,心里高兴的不行。
戚府没人回来,怕是已经死在了去太华寺的路上了。
哈哈哈哈!活该!叫你招惹本少爷!害的本少爷在大理寺牢狱吃了那么多的苦!
这姚琳还算是靠谱,不枉本少爷瞒着大哥将人换出来,不过戚静死了,姚琳呢?难道是死了?
魏勤有心问一下,可这事他办的极为小心,心腹这会在京兆府盯着,也无从问起,只得作罢。
左右他也不关心姚琳的生死,当初起了心思将她从牢里救出来,就是想找一个替死鬼而已,即便是东窗事发,只要姚琳一死,也断不可能查到他的头上。
也亏得他的心腹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等戚静身死的消息传出去,他一定好好打赏。
魏勤喝的晕乎乎的,心道:若姚琳真的被误杀了,那该多好啊。
廉江在帝京闹了那样一出,许多人都在打听京兆府以及戚府的消息,魏勤掺在里面倒是不打眼。
魏勤喝的晕乎乎的被下人扶着回府,未上马车的时候又听见有人说江衍进宫了,似乎有什么很着急的事,顿时心里更乐了。
定是戚静死了,所以江衍才火急火燎的去禀报皇帝。
“死的好!死得好!”魏勤咋咋呼呼的,本就在凤仙居门口,倒是更惹人眼球了。
下人好不容易才将人弄上马车,这才松了口气挥手让回府。
在千百味约了飞雪喝茶的魏居见魏勤这模样,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
在牢里待了那么久都不长记性。
“那位,就是令弟吧。”飞雪循着魏居的眼神看过去,见状浅浅的勾了勾唇,道。
飞仙阁是声乐之家,魏勤去过一次,但因为太过安静文雅他没待多久就走了,从此就再也没进去过,所以飞雪还真没见过。
“让飞雪见笑了。”魏居换上和煦的笑意,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看向飞雪。
飞雪清冷的眸子里映出魏居的样子,缓缓道:“飞雪倒是好奇,子睿平日里和令弟是怎么相处的。”
魏居和魏勤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同一类,又生在一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子睿是魏居的字,魏居努力了许久才让飞雪对他的称呼从魏公子变成了子睿。
这也是他有信心拿下飞雪的原因。
要知道如今只有他,才能把飞仙阁的飞雪大家从飞仙阁内约出来,且能得飞雪称呼一声字的人,他也占了其一。
可见飞雪对他也是有几分意思的。
飞雪虽出身飞仙阁,但飞仙阁能够在偌大的帝京站稳脚跟,说没有后台没人信,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飞仙阁的背后站着谁,但明面上的,提督夫人实打实的为飞仙阁撑腰这事,自那次飞雪被陆仲绑走在朝廷内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喜欢,还是为了这样的一大助力,魏居都不可能放弃飞雪。
如今魏居苦恼的事是飞仙阁的大家不为妾的规矩,他又是有了夫人的,虽然这个夫人几年无所出,虽可以此休妻,但这夫人背后还站着兵部尚书,他不能丢了这样一个助力,是以休妻这事很不现实。
但若是让飞雪为妾,不说飞雪同不同意,飞仙阁首先不答应,若是飞雪同意且执意如此,就要与飞仙阁断绝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魏居看中的飞雪,并没有飞雪背后的势力重要。
所以他也绝不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魏居很苦恼。
一边保持着两人的关系,一边思考着对策,倒是被占据了大半的精力。
“二弟平日里都是二叔在管教,我刑部的事又忙,他又不怎么着家,能遇上的时候很少。”魏居温和的解释道。
承德公府的二少爷,其实是魏府二爷所出,并非是现任国公魏居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