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八字都合过了,聘书也送了,再等几日过了大礼,可就该挑吉日大婚了。
江芷兰知道的还不如戚静多呢,至少在应府那日江衍和秦翎经历的事她是不知道的。
“我也纳闷呢,自止盈大婚那日兄长送了如姼回府,倒是往秦府送了几次礼品,也去过一两次,谁知后来就与父亲母亲说了要和秦府结亲的事,然后就是你们都知道的了。”
戚静摸着下巴思考,边说边点头:“一定是江相送如姼回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让江相对如姼产生了好感,正巧如姼也对江相有点意思,所以就……”
江芷兰听了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至于什么事情,只能等一会秦翎来了,看她愿不愿意说了。
两人随便聊着,不一会苏嫮和秦翎就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苏嫮瞧着瘦了好几圈,吓了两人一跳。
“盼兮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嫮坐下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话都懒的多说。
还是秦翎解释道:“苏大人勒令盼兮在家学习女红之类的,盼兮这是自止盈大婚之后第一次出门。”
可见其艰辛。
“还是托了九畹的福。”苏嫮有气无力的道。
戚静啧啧两声,“苏大人可真狠心,瞧你瘦成这样,也不心疼?”
戚静问到这苏嫮猛地做起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我一定是捡回去的!世上哪有这么狠心的爹?书读不会就不给吃饭,还抽查?!杀了我得了!”
众人:“……”
苏大人真是煞费苦心。
秦翎小声的道:“其实吧,多读点书也没什么不好的。”
苏嫮怒瞪之。
众人闹够了,这才说起了正事。
这次不用别人问,江芷兰就将事情一一的说了。
“这西山山匪这么猖狂?”秦翎光是想想当时的场景就觉得后怕,幸亏有诚王殿下在。
“我在府里听挽春说外面的新鲜事,都知道西山山匪的事,九畹怎么挑在那个时候去太华寺?若是这次没有诚王殿下在可怎么办?日后可不能这样不管不顾了。”苏嫮也没说大话,这事的确够惊险。
若是她在,也打不过那么多人。
“嗯。”江芷兰没多说什么。
戚静见状神神秘秘的开口:“季当家的案子不是了结了么,听说那个自杀的凶手曹立,就是出自西山,怪不得那么凶悍,说杀人就杀人。”
江芷兰闻言诧异的看向戚静,想问什么却没有开口。
“怪不得。”苏嫮只惊讶于曹立出自西山的话题,暗自点了点头。
“这事我知道,父亲提起了一些,说兵部派人查探过,但那些山匪过于狡猾,根本抓不到,除非兵部大量派兵。”可这样动静太大,西山山匪往常只劫财不杀人,事情犹可控
却不想前几日竟如此凶残,好在被诚王殿下悉数杀了。
“不说这些了,九畹,说句实话,你对诚王殿下怎么看?”苏嫮说起八卦顿时来了精神,她这次借机出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听八卦。
江芷兰托着下巴,心情在戚静提起季当家的时候就有些低落,这会又说起了齐曜,更是憋闷的很。
她欢喜之人必是不能说出来的,这份感情注定随着季当家入土,又何必自寻烦恼。
“殿下自是极好的。”
苏嫮看出江芷兰情绪不高,还以为她是苦恼与齐曜对她的感情,这她不太懂,但她知道感情的事要两情相悦。
“九畹若是喜欢最好,若是不喜欢,断不会有人逼你如何,诚王殿下如何做是他的事,你江府已正面拒绝过了,不必有什么负担。”
江芷兰倒是庆幸有这么几个理解她的小姐妹,不管是什么事,首要考虑的都是她的意愿。
“快别说这个啊,我现在最好奇的,是江相和如姼的婚事。”
忽然被点名的秦翎一脸懵逼,而后在三人的注视中红了脸颊。
家中已经接了聘书,不出意外的话,她和江相最迟年后三月就会成亲,只要这样一想,秦翎就越发不好意思。
“我、我……”
眼瞧着秦翎都要被她们看哭了,三人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止盈说起应家大公子的时候,若是这个样子才好玩呢。”奈何宋嘉并不是这样容易害羞的人。
秦翎见众人不问了,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和盼兮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江相出来接的呢。
几人待了一会,便先后都告辞了。
倒是戚静,来的最早,走的最晚。
江芷兰拉着戚静,神色严肃的问:“郡主可是知道什么了?”
要不然怎么会与她提曹立与西山山匪的关系。
江芷兰也是个聪明的,并没有因为齐曜救了她而丧失理智。
戚静看着江芷兰,也很认真。
“并没有,只是觉得曹立前脚杀了人后脚西山山匪便也被杀了,有些奇怪而已。”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并不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但若是知晓季当家与江芷兰的关系,很容易就阴谋论。
江芷兰抿了抿唇,道:“我与季当家并无越矩之举。”
他们甚至都没有说开,说白了就是互相暗恋。
她自己从未对旁人说过,甚至是父母兄长,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她对谁有心思?
戚静勾了勾唇,看着江芷兰幽幽地道:“可是我为什么看出来了。”
江芷兰被戚静瞧的脸色一红,倒是比之前好了几分。
“八月初我约如姼去千百味的时候,路过的季当家险些被马匹撞了,这件事你可知?”
江芷兰摇了摇头,季当家的事,她并不是每一件都知道。
“当时是有人推了季当家一把,我觉得奇怪,便派人注意着季当家,之后半个月里,同样的意外出现了不下三次。”
江芷兰皱眉,紧张的问:“那在禾木园那一次……”可是看见什么了?
戚静点了点头,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卷着的小像,递给江芷兰。
“凶手将两人迷晕,将匕首塞进李绅手里,他则握着李绅的手……那人武功极高,是个左撇子。”他的人离得不远,但也只能看个大概。
江芷兰并没有质问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救人,若是能救,戚静的人断不会袖手旁观。
江芷兰接过小像打开,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个人……”她似乎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