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转身就走,留下一黑一白两个少年相视一眼,又沉默下来,谁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不一会儿,宿清带着辽生过来,两人的对话也传入了里面的少年们耳中。
“清宿,你一个姑娘家,怎的如此衣衫不整?”
“我刚采药回来,哪里有时间去梳妆打扮?再说,咱们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如何难道你还不知道?”
“辽生所指是屋里头的那两位公子,换药的事情交给辽生,你先去梳洗一番,别失礼了。”
“好吧,那你好好处理,我瞧着他们伤口的毒色越来越重,顺便你再问问他们饿不饿,灶上我还温有些清粥。”
“辽生晓得,你等等,你这脚怎么了?”
“崴到了,不碍事儿。辽生,我先去了。”
“唉你这丫头真是说风就是雨。”
竹帘被掀开,辽生走进屋里头,便看见里面一黑一白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由得笑了笑,对两人作揖行礼,末了才直起腰走到一侧的药架子上拿了药箱走过去。
“让两位公子见笑了,清宿在山上野惯了不知道山下的规矩,还望两位公子见谅。”
白衣少年面无表情的抬手抱拳,目光在他身上细细观察着,“哪里,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大名不敢当,在下辽生,并非是辽生救你们,而是我家先生。”
黑衣少年这才开口,“辽生童子,不知是否先生回心转意,可”
辽生微微低头,掩去自己眼中的恭敬,“南公子,实不相瞒,先生行踪不定,就算是辽生也不知,况且先生深明大义,辽生也不好妄自猜测先生之意。”
黑衣少年难掩失望,“是在下唐突了。”
辽生有些于心不忍,便说:“公子也不必气馁,先生既然同意了救两位公子,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不若先把伤养好,再说这拜师之事也不迟。”
黑衣少年依然面色失落。
而白衣少年则若有所思片刻,才开口问:“辽生童子,不知刚刚那位清宿姑娘的医术,可是风老先生亲传?”
辽生为黑衣公子换上的动作顿了顿,也不隐瞒,“正是。”
“原来如此。”白衣少年微微垂眸,掩去所有的思绪。
倒是黑衣少年闻言有些激动的看着辽生,有些不敢置信,“刚刚那位姑娘是先生的亲传弟子?可不是传闻风老先生至今”
辽生了然,叹息,“公子,那只是传闻,未必是真。”
黑衣少年失落不已,“原来终究是我来迟了一步。”
。
这边,烧了热水洗了个舒服澡的宿清换了一身衣服,又给自己崴伤的脚敷了药,才去外头看了看药材,见药材已经干了,便拿进了厨房开始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