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说你就是白痴。”

她轻轻擦手，有点生气，“为了一个贱女人，你这么糟蹋自己，值得吗？”

“你说你这六年都挺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想开点，把这会儿也撑下去？”

“那女人怀孕了，是！或许是顾韶司的，可你就甘心？让她嫁给顾韶司，然后你躺在这里？像个死人一样？”

“你可真傻！”

秦冉冉无奈极了，瑶瑶要是再不醒来，她都想去教训季柔那个女人。

“我告诉你，你的孩子，死的很不值得！”

心跳监控仪器忽然迅速跳动……

秦冉冉愣住，听见了？有反应？

“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秦冉冉激动，凑到她面前仔细看，多希望秦瑶瑶睁开一双眼来，然后告诉她，她要报仇。

“姐，你醒醒？你不是听见我说话吗，？”

“姐，你别睡啊，快醒醒。”

五分钟过去，秦瑶瑶没有任何反应。

秦冉冉：“……”

她有些沮丧，“我还以为你知道争气呢！算了，随便你吧，如果你真的甘心，我不勉强你，但你最好记住了，你要是就这么睡不下，那你就对不起那六年！”

“你好自为之！”

秦冉冉放下她的手，刚把毛巾放进洗面盆里，手忽然被一道力度抓住，秦冉冉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秦瑶瑶睁着一双眼，白皙的手拽着她的衣袖，虚弱的面容之上，唇色苍白，裂开一抹笑。

“骂得痛快吗？”

声音像是磨过沙子般沙哑，秦冉冉激动地坐下来，眼眶盈满了泪，“姐，真的醒了吗？不是我的幻觉？”

秦瑶瑶笑：“我要是再不醒，你不是会骂死我？”

“当然要骂死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眼泪掉下来，秦冉冉紧紧拽着她的手，“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丢下我，丢下这里的一切。”

“我以为，不久的将来，你就要去见爸妈呢！”

这可是她的内心恐惧。

“对不起。”

秦瑶瑶另一只手覆盖住秦冉冉的手，惺忪的眼是抱歉的神色，“是我太脆弱了。冉冉，相信我，不会了。”

梦里的她，受够了折磨和彷徨。

既然季柔那么想跟顾韶司一起，好，那她成全他们。

她要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好过。

……

温静听说秦瑶瑶醒了，不管多晚都赶来。，

“瑶瑶，你真的醒了！”

温静放下公文包，冲到病床前，用力抱住秦瑶瑶，“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秦瑶瑶微笑，轻轻拍着她的背。

沉睡了这么几天，她能听见他们说话。

让他们这么担心，秦瑶瑶很抱歉。

额头上的伤口，更是那么尖锐地提醒着所发生的一切。，

是她太脆弱了。

“瑶瑶，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在陵园？还有，你头上的伤口怎么回事？”松开怀抱，温静问了一大堆，秦瑶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想了想，她说：“那里，是任之的栖息之所。这么多年，我没能给他一个安定，是我对不起他。本来我以为，我真的能够好好面对所有发生的一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