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瑶，你以为我是谁？时刻都围着你转吗？”顾韶司拧眉，声音低沉，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潭一般，喜怒难测。

秦瑶瑶微微闭上了眼眸，“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

她几乎要哭了，过往的痛，锥心刺骨顾韶司，我没有你想想的那么无情，面对你，我比任何人都痛苦。

然而，她什么都不能说。

“你确定？”顾韶司盯着她的眼质问，仿佛只要她点头，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然而，这个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吗？

“是。”秦瑶瑶眼里一片死灰的决然，“顾韶司，我们不要再见了。”

话音落下，垂在两边的手握紧拳头，身上气息骤冷，如同暗夜的修罗，嗜血残冷，他一双冷的没有半点的温度的眸子瞪着秦瑶瑶，如同旋涡一般几乎要把秦瑶瑶吞噬，她心头无比震撼，却又死灰一般，再无其他。

她背过身，态度十分冷漠。

顾韶司紧攥着拳头，沉默了半晌，盯着秦瑶瑶的背影，“你的一切，只能属于我，哪怕要走，也只能我允许。”

“秦瑶瑶，你是我的！任何人不可亵渎。”

黑暗中，扬起凉凉的秋风。

室内，恢复了死寂。

她知道，他走了。

心里莫名的失落，秦瑶瑶抱住身体，眼泪一点点滑落，无声又悲凉。

如果可以，我元你从未在我的世界出现，如此便可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不会心痛。

……

离开了秦家，顾韶司心情十分低沉。

酒窖里，各种名酒烈酒。

顾韶司随手拿来就喝，不做半点考虑。

他想喝酒，唯独如此，才能缓解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

六年了

六年前，她离开，他日日买醉六年后，她回来，却更加变本加厉。

她的回来给他带来的是无止境的痛苦。

求不得，逼不得

“韶司”

他喝多了，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他转过头，看向入口，一抹身影慢悠悠地走过来，她炯炯有神的双眼水汪汪的，透着担忧。

“韶司，你别太多了。”手搭在他的肩上，声音满是柔情，那双炙热的眼睛几乎要把他融化，顾韶司虽然酒喝多，却未能喝醉。

他是出了名的酒桶，若非想醉，完全感觉不到醉意。

顾韶司推开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冷淡，继续喝酒。

季柔心有不忍，夺走酒杯，顾韶司也不问她拿回来，索性拿着酒瓶直接来，仰头就喝，看他这个模样，像是看到了六年前的他，季柔又心疼又着急。

“韶司，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真的值得吗？”

顾韶司冷笑：“你又何苦为了我？”

他说的话，堵得季柔一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值得吗？

可她不也一样傻傻地爱着他，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也是想要在他心里占据那么一席之地吗？

他继续喝酒，很快，那一瓶酒被他全部灌入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