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了几回报,影院老板没法子,只得花钱雇兵士去弹压,以免出现骚乱。
沈挽筝忽然觉得看电影的时候身后站着一排举着枪的人,真是别扭到了极处。
“那是什么?”
她手一指,不远处一个老妪提两只斑竹筒,口中轻轻吆喝,像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便又问:“是吃食?”
谁知傅雨祁却扬声大笑,沈挽筝更是云里雾里了,“你笑什么?”
“你走近些再听那人在吆喝什么。”
他笑得收不住,她当真上前了几步,这才听清楚了。
老妪道:“夜壶……夜壶……”
沈挽筝涨红了脸,挽着他就往楼里去。
轻声问:“怎么还卖这样的东西?”
“一场电影少说也有几十分钟,中途若想小解,人又多,一起身位置就被抢了……”
她哎呀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快别说了!”
“怕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流氓,哪有大庭广众提个竹筒这样的。”
“哪样?”
她捶他,他躲闪,拉拉扯扯地到了放映厅,位置是银幕正面的包厢。
沏了茉莉香片的茶杯,他拿在手中,眼睛对着银幕,津津有味。她坐在他身旁,忽然生出了几分现世安稳,白头偕老的感觉。
沈挽筝不是很懂戏,演的这出定军山唱得咿咿呀呀,她听得更是莫名其妙。
“这人一头红毛,像个妖怪。”
他搂她入怀,“讲的是三国,哪里来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