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什么革命党人,一切都是误会!”沈挽筝搭起了台阶,“您说对不对,三哥?”
徐少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傅雨祁拔高声音,“既然是误会,有劳三哥款待,三哥唉,您慢走!”
转瞬,他收回视线,目光锁住她,脸色阴沉,像山雨欲来,浓云翻滚。
哪里还有方才纨绔公子的模样。
沈挽筝从不是个内向的人,唯独面对傅雨祁,连呼吸都能低到泥土里。
他绷着脸强行将沈挽筝拽出了拷问室,扔进车里,气氛让她感到窒息与压抑。
尤其当他钻了进来,同她待在一起。
她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傅雨祁开口:“你躲什么?”
“我没有……”辩解道。
“心里有鬼?”他微微倾身,逼近,“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车子缓缓移动,是长青在开车。
后座的男人却脱下帽子,开始动手动脚,挟迫她坦白交代底细。
“你……”沈挽筝惊呼一声,那手已经伸进去欲解她的胸衣。
未果,是西洋的胸衣,与肚兜是不一样的,他没见过,只戏谑道:“你长大了。”
这个长大是什么意思,似乎想偏了。
她脸上躁红,抓住他埋在毛衣中的手,“你别乱动!”
旁边有人……
“你说不说,不说我来真的了。”毛呢的戎装,他另手是解皮带的动作。
天……沈挽筝窘迫,“我说——”
下一秒,人跌进他怀里,挣脱不开,耳边温柔的热气,辗转到了颈间,她一个劲儿地躲。
“那……那是一个朋友托我帮忙送信,我……”从喉间冲出来一声嘤咛。
虽然云雨不成,手和唇,没有一样放过她,实实在在地撩拨得她浑身骨头都酥了。
沈挽筝又恼又羞,堂堂一个大帅,居然不分场合地调戏她,这叫她如何见人。
他眉眼堆笑,上来咬住她的唇,夺了她的呼吸。感官如此清晰,她仿佛听到窗外车马行人,川流不息,电车驰飞,上面人挤人,男女老少……
末了,他放开她。
好似才反应过来,沉声,“你胆子长毛了?帮朋友送信,对方是革命党人,你懂不懂?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傅雨祁双眼微眯,一根心弦猛地拨动。
革命党人?一个小小的枝节他忽略了,戏班子和帅府的枪声。
以及那把掌中雷。
手指抚上她下巴,“你在搪塞我。”
“不敢……”红晕未退,舌头也是打结的。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不愿捅破窗户纸罢了。
“你若不想失去自由,便少跟那些人来往,听明白了?”
沈挽筝心下一惊,连连点头。
“不会说话?还是你当我开玩笑?”他眸光一沉,十分冰冷。
“明白了!明白了!”
到了里弄外头,沈挽筝下车,在原地没动,他睨了她一眼,转向长青,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