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挣扎依旧无济于事,命注定休矣,她渐渐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一只手伸过来,救了她,那人眉宇间展开笑意:“老姐。”
她发不出声,眼泪哗哗地流。
再细看,挽恒手里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男孩儿,他又道:“老姐放心,我不闯祸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孩子。”
你回来!你回来……他走得极慢,她一定能追上,她在原地焦急地跺脚,眼见着挽恒的背影越距越远,像是钉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嘿……还好吗?沈小姐?醒醒,坚强点。”
谁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只是不愿思考,她无暇顾及,一心要去追挽恒。
埃迪是被秋蝉请过来的,站在床边,唤着沈挽筝的名字。
沈挽筝又哭又笑,若不是闭着眼,真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病患。
已是隔天日落,她睡了一天一夜,没有醒,秋蝉担心她出事。
“她怎么了?”埃迪问秋蝉。
“我也不知道,夫人看了报纸就这样了。”
埃迪心下一惊,千万别是那份报纸。
只见他拾起报纸,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不悦,“你怎么给她看了这份报纸!船上哪儿来的报纸!”
“我……我捡的,夫人说她闷得慌……于是……”秋蝉胆子小,且对西洋人有着莫名的恐惧感,话也说不周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