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忙于军务……”
“我知道了。”沈挽筝的语调里有一丝失望,“什么时候启程?”
长青回答:“手续已经办好,明日一早属下护送您去码头。”
沈挽筝没有再发问为难长青,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她颔首应下,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原本雀跃的心情一瞬荡然无存。
第二日,晨雾朦朦笼罩着码头,一直延伸到海面上。汽车的喇叭声,吊装货物的嘈杂声以及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却成为了离别前最悦耳的乐调。
长青带来一个女子,看上去年纪尚小,说是供沈挽筝在国外差使的佣人,又搬了行李箱上船,告诉她出入证、护照等物均归置在里边。
邮轮汽笛长鸣,已经到了开船的时间,“起航了!起航了!”有人高声叫道。
送别的人站在码头,远走他乡的人依次上了船。
“夫人一路顺风,保重身体。”长青行了个军礼,“长官盼望您的来信!”
直至邮轮越离越远,长青方举步离开。
这厢,沈挽筝登上船,匆匆跑到甲板上,眼前只有长长的海岸线,腥咸的海风拂过,哪里还有长青的影子。
她还有话要长青转告他……好多好多的话。
手紧紧抓着栏杆,眼泪终于决堤,扑簌扑簌地滑落。
女佣见了,一面递去帕子一面道:“夫人,进船舱里去吧,这里风大,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