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事发过后没多时,木村浩至便亲自打了电话给傅雨祁,态度是以人换利益,若想释放沈挽恒必须承认日方在东北修筑铁路的权利。
沈挽恒这一出暗杀闹剧,既和革命党牵扯又让日方抓到了把柄,害他在日方以及袁世凯跟前两头不是人。
一碗茶吃下去,犹如火上浇油,灼得他咽喉不顺畅,只差气得倒仰。盖碗咣当一声掷在地上,他脸阴沉得像泼了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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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署到巡警局距离有些远,下了车,傅雨祁已极快地恢复了往日的镇定。望见他走来,方才打电话的巡警堆叠起了笑容:“傅师长……”
傅雨祁没什么耐心寒暄,径直从那人跟前走过,“他人呢?”
巡警讪讪地领他去了拷问室。
见沈挽恒,傅雨祁冷冷道:“妈了个巴子的,活腻味了。”
沈挽恒自知闯下大祸,眼中一片悔恨之色,“我……想得太简单了。”
傅雨祁问道:“谁指使你的?”
沈挽恒头越低越狠,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自愿的……”
傅雨祁极力扼制怒火,“自愿的?参加革命党,还敢招惹日本人,我看你是当我死了?”
沉默良久,沈挽恒忽然转了话锋,“我姐还好吗?”
提及沈挽筝,他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几分,“你还是关心一下自个儿的命。”
“不要告诉我姐,我出事了,她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