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惠也纤细,不然这棺材是断断容不下第二个人的。
“咦,我记得这牢房还有个女犯人,怎么不见了?”
“胡说八道,你他娘的存心吓唬我是吧!”
“懒得跟你计较,走走走,趁天还没黑,早些处理了,免得有些人怕鬼!”
“说谁怕鬼呢?”
“说你呢,林一源。”
林一源,这名字似乎在何处听过。
沈挽筝缩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叫人发现了。
“这娘们儿有点沉啊。”
“我说你能不能少抱怨两句,对死人不敬,你也不怕忌讳。”
两人不咸不淡的掰扯着,落入沈挽筝耳中,是又害怕又好笑,她心知小惠尚活着,然而等待她们地方是乱葬岗,万一不幸感染了小惠的天花……
乱葬岗倒真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彼时初次和傅雨祁见面,淋了雨,晚上发着高热,母亲打发人去请大夫。被父亲软禁在家,郁郁寡欢,病了许久。她就像这样昏昏沉沉地躺着,四下黑乎乎的,静悠悠的。
霖之,久下不停的雨,他果然是一场雨,洒落在她的心田,不知不觉地渗透在她生活的一点一滴。
只是对陆江沅满天的愧疚,她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她自嘲一笑,是不是人之将死,便逐渐卸下所有伪装,坦然面对剩余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