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想见你们这府里的三夫人。”妇人开门见山说完,那金镯子往警卫手中一塞。
警卫环视一周,小心翼翼收下镯子,轻咳一声:“你找三夫人作什么?”
妇人道:“不瞒您说,我是三夫人的母亲。”
警卫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身入内寻了个仆人通传,又道:“你等着吧,我已经通传了。”
妇人点点头,立在那里,双手绞着一方帕子,显得慌张不已。
西院屋子里笼了地炕,暖气夹杂着茶的热气,腾腾而上,一阵清香扑鼻。
沈挽筝正伏案翻书解闷,入迷处,忍不住眉开眼笑,抬头瞧见吴妈便说道:“来的巧了,将要叫你拿些花生放火盆里烤着,一会子爷来…”
还未说完,吴妈截断了她话头,忙道:“夫人,外边来了个妇人,自称是您的母亲,要不您瞧瞧去。”
听罢,沈挽筝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索:真的是娘?她如何知道我在这里,自出走与沈家断了关系到现在将近一年的光景,娘…她难道一直都在寻我不成?
思及此,沈挽筝心下是愧疚、挂念几味杂陈,眼眸顿时迷上了一层水雾。
只见她匆匆裹了衣裳,却又踌躇不前。她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过了良久终究迈出步子,往大门奔去。
冬天的日头是温和的,照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却尤为刺眼。沈挽筝恍惚失神,定睛瞧了好一阵子,脑中翻动着幼时的记忆,与门外等待的妇人重叠,之间不过隔了一堵墙,仿佛隔了几生几世。
眼泪轻而易举地模糊了视线,她难以置信地走上前去,唤道:“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