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道:“我给你倒热茶来!”
不知过了多时,沈挽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将近晌午,只听那列车的广播反复说着:“温城南站到了,温城南站到了。”
窗外是潺潺雨声,织成茫茫一片,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沈挽筝二人匆忙提着行李下了车,却被淋得半身湿漉漉的。
几个拉客商贩不断纠缠跟随她们问道:“住旅馆不,包便宜!”
“不去,说了不去,你们能不能别跟了!烦死了。”素玉一脸不耐烦地打发道。
一个女商贩不死心地劝说:“你们两个大姑娘要早些落脚才是,等雨停都晚上去了,难不成睡车站?”
“沈小姐——”
沈挽筝骤然怔在原地,浑似青天白日的做起了梦,那样的不真实。
她睁着盈盈的眉眼,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撑着伞走来,虽然天地间迷着水汽,那温文尔雅的轮廓与朗朗声线,她永远不会忘记。
是陆江沅!
怎么会是陆江沅!
从喜到忧之间隔了个傅雨祁,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可触犯的权威。
她脑中浮现出傅雨祁冷漠的神情,阵阵寒意滞在身体每个角落,是发自心底地害怕。
因车途劳累,她面上本无几分血色,此时更微微发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