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漓怒瞪了一眼周邦睿,一把推开她顺着楼梯下去了。
周邦睿被张漓推了一个趔趄。看着张漓离开,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次把楚兮从台阶上撞下去,是张漓让他帮忙的,原本只是想让她受点伤,不能正常参加考试。
当楚兮目光呆滞地躺在地上时,周邦睿慌了,也害怕了。他之前没有多想这件事情的后果,等到了医务室的时候,他才开始后怕。如果楚兮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是喜欢张漓,但这种伤害他人的事,他帮她这一次已经后悔了。周邦睿从地上拿起书包,往肩上一甩也下了楼。
喜欢一个人可以,但是如果这种喜欢成为她利用他伤害别人的砝码,那他宁愿与她划清界限。
在法律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没有说服力的。
“爸,这是小兮,这是琪琪,我的室友!”
“叔叔好!”
“你们好!老听穗儿说起你们,有空一定要来家里玩儿。”谷穗儿的爸爸胖胖的,和楚兮她们说话时也是笑呵呵的样子。
“光叫人到家里来,不表示一下?”坐在后座儿上的谷穗儿腾地起身,凑前说。
“房子让给你们一天!”
“不行,加码!”
“好吃的给你们叫好!”
“再加!”
“哎,你可别打车子的主意,以前咱可是说好的,十八岁之前你不能摸方向盘。”
“成交!”
谷穗儿在她爸爸握方向盘的手上拍了一下,然后重新坐回来。
在学校里谷穗儿就是一个爱说笑的人,果然这种幽默也是一种遗传。
楚兮回家时楚肃已经在家了。他的假期稍早一些。
看到楚兮一瘸一拐地进来,头上还缠了纱布,楚肃吓了一跳。
“二姐,你怎么了?”
“从台阶上摔下来了,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把头碰着了?”
“就是破了点儿皮。”
“你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摔了个大口子出来。”楚肃把楚兮的东西接过来放进了她的房间。
楚兮的房间是家里最大的一间了。以前是她和楚潍一起住,楚潍上了大学之后就是她一个人了。
楚肃的是一个小房间,老楚夫妇是从客厅打了个隔断出来做成了房间。
房子虽旧,虽小,倒也干净温馨。家具还是以前的老样式,有的掉了皮,后来老楚自己买了漆重新漆了一遍。
楚兮最终也没有去医院做检查。
“小兮,你的伤怎么样了?”谷穗儿打电话过来。
“早就好了!”
“那就约起来!我给琪琪打电话。”
谷穗儿刚刚和家人去云南广西一带玩儿回来,估摸着楚兮的伤也该好了,才打电话给她。
楚兮和骆佩琪一起过来的,谷穗儿早就在家等着了。
“穗儿,你这是要开party吗?布置成这样。”
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谷穗儿自己,但是各种吃的喝的已经准备好。
“算是吧,不过是就咱们几个人的party!”
“还有谁呢?”
骆佩琪看了一圈儿没看到其他人。
“就咱们几个,奚宁和苗淼一会儿来,壹壹的电话没打通。”
“这也不是你的生日,你弄这么大阵仗,是闹哪出?”
谷穗儿道正要回答楚兮的话,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一定是奚宁和苗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