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心在苦海里荡漾,脸上还洋溢着笑,真够悲吹的!
不见乐乐,我进班见我的200多个孩子吧!
和蔼可亲的沈老师,微笑着,灿烂在幼儿园教室、走廊、操场,用进班检查为由,以授课为名,让陀螺加速地转,转它个昏天地黑,再把小朋友们的笑脸当乐乐,让孩子们的歌声当乐乐的笑声。
果然奏效,累了一个上午的陀螺,午休到头就睡,什么乐乐都累回福建小镇。
陀螺转着,从幼儿园转到医院,又从医院转到大学。
马不停停蹄。
反正不能让自己歇着。
她跟在一阵风刮,潮水退却的同学后面,想着教授讲的课,脑细胞还活跃,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
好家伙,阿瑞竟然成了门神,立在外头就逮沈可心回家。
“阿婆,好点了没?”他问着废话。不好还会在上课吗?
“医生说,再过几天可以出院了。”
两辆自行车头拐了下,眼神对视:“回哪?”
“废话当然回家啦!”瑞太阳晚上也有阳光,让那擦了边的月儿也逊了色。
只从有了乐乐,他们就家和幼儿园间轮轴转,转到后来,沈可心还真成了有两个家的人了。
早上的一句不回,却让伊玄瑞意识到了问题有点儿严重。以前他宠着随性的可儿,也心疼可儿两边跑,就依着她留宿幼儿园。
今晚他觉得有必要同可儿聊聊了。
“可儿,你说说,家是什么?”他照样把她搂在怀里,在床头灯昏暗的光下盯着沈可心。
“家?你神秘兮兮”她朦胧中看着迷糊的阿瑞,笑着随口一答:“家是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人想进住来,笼子内的鸟想飞出去。”
“那你是想飞出去?”他抚摸着她的发,叹了口气,迷人的声线有点儿涩。
“诶杞人忧天!我不是钱钟书不是这样说的吗?!”沈可心笑着,很滑稽地用手,摸了下他的口鼻,仿佛要把他说的话堵回去。
“女人是诗,诗有远方,可也得有家啊!”他突然又感叹着。
“你怎么?谁说不要家了?我不是”沈可心突然语塞了,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哦。她以前顾着幼儿园还有乐乐,周末回家,还真是冷落了阿瑞,而现在因为旁听和评级,又……
“那你觉得家应该怎样?”
“最起码我想每天,就像现在,你能回家,我不用孤零零的面对着四壁总看着影集,每天吃饭的时候有人陪。我也需要你!”他把她搂得更紧了。
是啊!
家好简单!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能朝夕相处,能彼此看到对方,哪怕是偶尔吵闹都好。
“对不起!”一直勇往直前的人,温柔地愧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