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可爱机灵那!”他的笑终于张牙舞爪了,与镜片里的内容,联合成一朵,独一无二的向日葵。
那些早早娶了妻的,儿女满地跑的同学,看着如花似玉的,阿瑞的老婆,羡慕不已。
沈可心多少也懂得一些,年轻人冒出的普通话版的闽南语。明白他们,在夸着,感叹人生,怎么好事都落给阿瑞。
拿了好事,不知感恩的伊家少爷,带着妻儿嚣张跋扈了三天,又缩回原来的壳里,高唱低调咏叹。
初四,那些姐姐姐夫们,又包了车,一路欢歌,去了妈祖庙,接受妈祖文化的熏陶。
有着妈祖的保佑,看海赶海,当仁不让,撒欢前往。
只是了乐乐成了人质,被大姐拽住了,不给沈可心瞎乱,又让她被迫失去了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不过,乐乐是小了点,明年,对明年,我定亲口叫他如何看海赶海。长在内地的人,竟然口出狂言了。
不过也是,说起幼教,别人又怎么能沈老师媲美切磋呢!
好吧!乐乐暂时给大姐,何乐而不为,畅欢了。
沈可心又在沙滩上,与那些叫舅妈的孩子,比着找贝壳,比着玩沙雕堡垒,还比着沙滩上留下不朽的足迹。
教不了儿子,教外甥,管你幼儿园还是小学的。
那些叫着舅妈的孩子,把沈可心看成神了,唯命是听,不管他们的爸妈如何招呼,眼里只有舅妈。
没舅妈的命令,谁谁谁都不会离开,不是沈可心逼的,是孩子们心甘情愿的。
只是,沈可心再有三头六臂,敌得过姐姐姐夫们,也斗不过自然。
那风吹浪打,顷刻间,只留下手中的贝壳,还有撒欢的海风,调皮捣蛋后心满意足而去的浪花。
气死我也!
沈可心差点拿出当年要把泥塘里的螺蛳杀的干干净净的勇气,叫嚣着。一看前面都是外甥学生,不好意思,一笑了之。
话说,那伊玄瑞干嘛去了,老婆外甥在这边热闹,他半天也不出场。
好家伙,他竟是拿了手中的相机,这边咔嚓,那边咔嚓,把沈可心还有围着她转的小星星们,美的丑的笑的叫的恼的,统统逮进胶卷。
那蓝天那海浪,如此壮观的背景,如此奇葩的风采,不逮着做纪念,未免太可惜了吧?!
所以,瑞太阳甘愿做了幕后,让欢乐的人儿给他欢乐。
他觉得自己好伟大,拽拽地盯着沈可心他们,一秒两秒三秒,又在三秒两秒一秒中,指挥着把撒野的心收回车里。
当满载着欢乐的车子,停在门口,四个长辈已在院门外等急了,盯着他们的子琰,好像被虐待成缺胳膊少腿似的。
确定好好的,才给阿姆抱去她的屋,仿佛乐乐是她生的,好像沈可心是后母似的。
可儿心里一顿岂有此理,脸上挂着微笑,还要说阿姆辛苦。
什么事啊?
给人抢了儿子了,还心存感激。
当然,这些都是沈可心的第六感在作怪。
然后,沈可心会独自一人,脑洞打开,想着伊家大院所发生的事,零零总总,觉得有时要发生。
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