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暗自点头,尚三太太这话说的不错。大雍虽然民风开放,该避嫌还是要避嫌,若是惹出了些流言蜚语来,那才是最致命的。
尚三太太舔了舔嘴唇,道:“下个月国子监就要招考学子,可无举荐不得参加入学考试,所以我厚着脸皮来为谦哥儿向郡主讨要举荐。”
若是姜槐出马,自然会上下打点妥当,这入学考试必然也就不用。可听尚三太太这话,竟是不愿以那样便捷的方式进入国子监所以才会来求自己。
姜妧目光微闪,“这是三舅母的打算,还是尚表兄的主意?”
尚三太太闻言一惊,愕然的抬头看着姜妧。
姜妧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谦哥儿的主意,他想要凭自己的本事进去。”说起儿子,尚三太太脸上浮起骄傲之色,转而又是丝丝密密的疼。
她想起儿子与她说这话时的决然,“若我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进入国子监,日后又何谈能在春闱中一举夺魁?”
所以她来见姜妧,只是没想到她如此通透。
姜妧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淡淡道:“舅母的意思我晓得了,这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不是一口回绝,已然让尚三太太很是感谢,她来之前也没有指望姜妧能够立马答应。
出了屋子,站在炎热的日头下,尚三太太却是浑身舒坦了不少。
回头朝东次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不再任何犹豫,径直出了院子,上了马车,回自己暂住的客房里去了。
东次间里,姜妧靠在秋香色金钱蟒引枕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