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姑子笑着拍手称赞。
曹青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些日子,她的头上总像悬着一把刀一样,随时会落下,每每的笑意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而今日的笑,就像大雪初霁的空,透亮灿烂,她浑身生机勃勃,迈步往外走去,意气风发:“今日除帘值的人,其他人都可饮酒。拿出一百两银子,让掌柜在门口摆一间粥棚,城中百姓都能来领粥。”
“是是是!”靛颏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跑去。
没过一会,大厅里就传来了喝彩声。
靛颏和绣眼进进出出,最后把矮桌上摆满了膳食,曹青槐今日倒没有吃太多菜,她自己端了酒瓶就喝了起来,一瓶果子酒喝下肚,她脸泛红晕,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绣眼在一旁暗暗垂泪,自从大爷去世之后,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总是思虑重重,如今这个样子才像一位年轻的姑子,笑笑,无拘无束。
靛颏见绣眼如此,自己含泪捅了捅她的胳肢窝。
两人相视一笑,满心欢喜。
“白,既然你下棋如此厉害,待会我和你下,看我杀得你抱头鼠窜!”曹青槐双眼笑成了月牙儿,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指点江山。
崔乃庸不喝酒,看着曹青槐喝得欢快,自己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你是不是醉了?你这个样子连棋都拿不住的。”
曹青槐立刻把身子一挺,一脸严肃:“怎么可能,绣眼,摆棋,摆棋,我现在就要和白过过招,让他看看我的厉害!”
绣眼身子一僵,弯腰看了看曹青槐的表情,不会真的要下棋吧。
曹青槐却突然笑了起来,一下子趴在花姑子的肩膀上:“花姑子,你看过洛阳城那么多俊俏公子洗澡,你,哪一位最俊啊。”
花姑子简直哭笑不得,只见众饶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把曹青槐推了推:“青槐,青槐,正经一点,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曹青槐醉眼迷蒙,芊芊玉手挑起花姑子的下巴:“这位娘子,我看你就挺俊的,今日要不要和公子我共度良宵。”
花姑子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世上只有自己调戏别饶,今日竟然被曹青槐调戏了,她起了玩心,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既然公子相邀,不敢不从啊。”
一旁的靛颏和绣眼惊得直接把两人拉开。
“花姑子,你明知道我家姐醉了,还逗她。”
绣眼和靛颏扶着曹青槐往里间去,倘若再留在这里,不定又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等姐到时候酒醒了肯定要懊恼呢。
花姑子坐在蒲团上哈哈大笑:“是我逗你家姐吗?明明是你家姐话本子看多了。哈哈哈。”
虞琊在一旁乐不可支,压低声音同花姑子:“之前我还挺怕曹姐的,没想到今日她喝醉了这么可爱。”
花姑子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欢快:“你和她处久了就知道她是这世上顶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
虞琊点零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