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刖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梳洗就行了。”
屋里已经有一个暗影了,又让韦仪伺候自己梳洗,刘刖总归有些不自然。
曹璋笑着摸了摸头:“行,那今日就辛苦你了。你早些歇息,我去去就来。”
“嗯。”
曹璋的视线却落在了墙角的那个箱笼上:“韦仪,你去看看那个箱笼,然后寻人来处理掉。”
“是!”韦仪上前打开箱笼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关上了盖子:“交给我就行了。”
“好。”曹璋拍了拍刘刖的手,在她耳边嘱咐了两句就出了屋子。
韦仪也跟着出去了,过了一会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护院,抬着墙角的那个箱子就出去了。
片刻后,韦仪又领了两个仆妇过来,仆妇拎着水桶,拿着帕子把地上的血迹擦洗干净也出去了。
“待会我让人给夫人送水。”
刘刖点零头,韦仪又关门离开了,一转头,发现暗影不见了,肯定又藏在哪个角落了。
屋子里有一个人,刘刖有些不自在,她坐在妆镜前,先把头面都取了进来,然后就听到的韦仪的敲门声:“夫人,水送来了。”
“进来吧。”
韦仪推开门,没有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拎着两桶水直接进了净室,兑好水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夫人,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好。”
门又关上了,刘刖吐出一口气,然后进了净室。
而外院的茶间,房门紧闭,门外守着两个彪形大汉。
屋内茶香阵阵,有厮在一旁煮茶,曹璋和花老板坐在蒲团上,两人都没有话,看着冒着热气的茶釜。
“好了,你出去吧。”曹璋见茶煮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话。
厮退了出去,屋里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花老板这才冲曹璋一拱手:“曹三爷新婚大吉。”
“多谢。”
两人了两句客套话,花老板就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匣子:“所有的铺子宅子已经全部脱手,这是所折成的现银单据。”
曹璋打开匣子,拿出里面一块雪白的绢布。黄金、白银、丝绸、绢布、玉器
雪白的绢布上密密麻麻,曹璋却皱起了眉头:“倘若把这些都越西域去?”
“西域。”花老板沉思半晌:“这些东西太过显眼,不过幸好都不在丹阳。”
曹璋点零头:“花老板这边有没有什么路子?”
“在隋朝境内还好,毕竟有官府,贼寇也不会太猖狂,但是进了西域就不好了。”西域太远,太辽阔,就算有颜家军镇守,但是那里形势太过复杂,大家心里都没底。
这就是曹璋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