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吗?”
“就这样吧。”
曹青槐收回自己的目光,抬头看向上的圆月,今日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她站在廊下,把那块八卦玉牌系在腰间,无比郑重,然后看向吊梢眼妇人:“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是虞家的家仆,姓虞。”
“虞妈妈。”
“是。”
白日这里喧闹不已,人来人往,入了夜才明白此处是冷宫,没有灯火,没有人声,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等出了径才看到外面灯火通明,通往祥院的路上挂满疗笼,外面仆人宫娥脚步匆匆。
曹青槐突然一惊:“完了,花姑子让我黑之前回到祥院,怎么办,怎么办?”
虞妈妈却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无妨,我们先去祥院。”
曹青槐心里七上八下,同行的药童没了踪迹,花姑子那里只怕不好交代。
果然,等她们匆匆赶到祥院时,就看见院子外面围满了御林军。
曹青槐道了一声糟了,赶紧就要往前去。
虞妈妈却拉了她一把,然后走在曹青槐的前面。
祥院前面亮如白昼,曹青槐心慌不已,在看清当先穿着银色戎装的裴参将裴寂时,她更是不敢抬头了,看来今日是不能善终了。
果然,裴寂一眼就认出了曹青槐,他顿时眯起了眼睛,嘴角一丝冷笑:“还道花姑子的药童是谁啊,原来是曹家大姐。”
听到裴寂的话,祥院的门突然被拉开了,花姑子闯了出来,直奔曹青槐。
裴寂却直接抽出腰间的大刀拦在花姑子的面前:“,你带曹家人入宫作甚,可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花姑子止住了脚步,嘲讽地看向裴寂:“阴谋诡计?裴参将倒,我有什么阴谋诡计?”
“曹家公子可是在宜春院,你们要干什么?”裴寂不得不怀疑。
“哦?今日我的确去了宜春院,那可是宝林派人来请的,至于曹姐,我让她回祥院叮嘱康太妃莫食辛辣之物,与药相克,哪知她迷路了。”花姑子镇定自若。
裴寂还要话,突然一个身影慢慢走向他,待看清那张脸,他的心没来由地一颤,后退了两步。
虞妈妈一步一步靠近他,声音阴冷:“裴家儿,你莫忘了太妃同你的话。”
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当初裴寂也去找过虞太妃相面,这是虞太妃送给他的箴言,此刻,这一句一遍一遍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