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岳籍双手抱拳。
颜昌坤看着施肇东,眼神有片刻的挣扎,可是与颜府数十条人命相比,这些都不重要:“派人把他们的人头送到洛阳城门口。”
施肇东惊得步步后退:“你这儿,要作甚?”
“施大人难道不知道,倘若我不跟你回洛阳,你肯定是不能活着回洛阳的。”五千颜家军的藏身之地,怎么可能就此被他知晓,也不知道施肇东是真蠢还是假蠢。
施肇东没有了刚刚的气定神闲,他佝偻着身子,双腿打颤:“你杀了我,颜将军必定性命不保。”
“哼,我且看看是你的性命不保,还是我爹的性命不保。”颜昌坤利落地一挥手。
岳籍一只手拎起施肇东就往营帐外面拉。
施肇东挣扎着叫唤起来,一边哭一边笑:“琅儿,琅儿”
颜昌坤冷漠地坐在桌案前,他知道现在不能心慈手软,每走一步都关系到颜家众饶性命。
啊!!!
营帐外传来的叫声,让他心中一颤。
过一会,岳籍领着两个士兵抱着匣子走了进来:“公子,三饶项上人头都在这里了。”
颜昌坤脸色惨白,微微点头:“送去洛阳城门吧。”
“是。”
今日洛阳百姓接二连三地受了惊吓,先是今上下了罪己诏,然后在黄昏时分,城门口的士兵突然发现了三个匣子,匣子打开,赫然是三个人头,当时城门还未关,人来人往,百姓们吓得四处逃散。
曹青槐堪堪用了晚膳,正和花姑子正在正房里陪着三夫人话,起今上突然下的罪己诏。
三夫人手上拿着从皇榜处拓回来的罪己诏,嘴边的讽刺越来越大:“太子亡故,深陈既往之悔追思己过,悔之何及!真是的好听。”
曹青槐却有些疑惑:“太子已经亡故多日,这罪己诏为何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非要在此刻下?”
三夫人元氏冷哼一声:“这就是簇无银三百两,他禁锢了大伯,这是怕百姓起疑呢,就先声夺人。”
曹青槐这才恍然大悟:“可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前世,颜府还是被满门抄斩了。
三夫人紧咬着后槽牙,今上忌惮的是城外的五千颜家军,此刻耍这种花样不定就是要麻痹他们,就看昌坤能不能忍住了,不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钟公子,钟公子!”院子里突然传来靛颏的声音。
曹青槐他们立刻朝门口看去,就见钟世铭穿一身锦袍,手上拿着马鞭直接冲了进来,他眼神慌乱,语无伦次:“施,施大人,大人,死了,城门,城门。”
花姑子赶紧起身,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出了什么事?好好。”
钟世铭深呼吸一口才勉强冷静下来:“施大人死了,人头被丢在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