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瞑,沈石溪十分谨慎:“你们来干什么?宋姐可是重要证人。”
“我只是要问问她。”
“你是要问她,还是要威胁她,你走开。”沈石溪直接抄起桌上的镇纸石:“别让我再看到你。”
“石溪,你听我。沈姐无辜遭受意外,我们也十分震惊,但真的不是邹涟。”
“宋姐都了是邹涟,我府上的丫鬟仆妇也都是邹涟,你,我是该信她们,还是信你。”沈石溪和沈璟长得很像,一张脸漆黑,他手持镇纸石,一脸凶相:“你再往前一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石溪”陆瞑上前一步。
砰!
那块镇纸石直接砸在陆瞑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沈石溪吓得直接丢掉了手上的镇纸石,后退几步:“我了让你不要上前的,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血从额头流下,挡住了陆瞑的眼睛,落在灰色的道袍上,甚是显眼,他却毫不在乎,往前几步:“石溪,你让我见见宋莞,我要问问她,到底了什么。”
见陆瞑这个鬼样子,沈石溪腿都发颤了,直接往门里退,惊恐地喊着:“快关门,快关门。”
本来守在灵棚里的仆从们一拥而上,快速地把门关上了。
陆瞑立在门口呆愣片刻,曹青槐立刻抬步往前:“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想问问宋莞,到底出了什么事。”
曹青槐立在台阶上,看陆瞑拿帕子按着伤口,脸上满是血迹:“我先送你去医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弄清楚昨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要怎么做?”
“上车。”曹青槐什么也没有。
马车奔驰在路上,曹青槐把陆瞑放在医馆门口就扬长而去,直接回了客栈,绣眼急得不行,看见她们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却见曹青槐二话不,下了马车就直奔楼上,进屋抱起乌啼就往外走。
“姐,你要去哪里?”
下了楼,上了马车,曹青槐吩咐汤斌:“去金谷园。”
靛颏一惊:“姐,去那里干什么?不要顾镖头跟着吗?”
“不用了。”
汤斌驾着马车跑得飞快,靛颏一脸紧张地看着曹青槐,似乎被这种情绪影响着,乌啼窝在曹青槐怀里沉默不语。
雨就在这时下了下来,豆大的雨滴打在车顶上,汤斌挥着马辫,马蹄溅起一阵水花。
此时的丹阳,细雨蒙蒙,是江南水乡的缠绵悱恻。
曹府的前厅里,茶香袅袅,一位穿着粗布衣裳,脚踩布鞋的老爷坐在蒲团上,看着面前的一个匣子:“三爷可是拿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