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欢喜不已,“多谢长姐,等我考完会试,我……”
他含羞不再言语,只临走前便将母亲留下的一枚玉佩悄悄赠与静雨,却因紧张嘴笨,半表达不出自身情意,令一旁的若初心中捉急,最后竟直接塞到她手中,匆匆跑掉了。
静雨捧着玉佩,回头看到一边看戏的若初,羞得面红耳赤,慌忙收起玉佩,借故逃走。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真。若初会心一笑,正待回屋,却被突如其来元僖背后抱住,“若初,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若初回头,就被他的热吻封住嘴巴。
她慌忙挣开他,“二郎,光化日的,别人都看着呢?”
元僖二话不拉她入房,而后不由劝将她压在床榻之上。
是夜,若初精心给他梳头推拿,他闭目享受,揉着她的纤纤玉手,好不自在,“若初,有你真好。只有在你这儿,我才知道夫妻和睦,岁月静好是多么幸福的事。你这双巧手就像带有魔力一样,用这把玉梳给我梳头,所有的烦恼都统统跑掉了。”
若初并不多言,也不知道他在李氏那儿是不是也这么。
自第一日请安后,若初每日晨昏定省,李娇鸾都是笑容满面,一口一个妹妹,叫得好不亲切,还喜欢拉着自己的手一大堆关于做女饶辛酸,要不是老早见识过她的手段,恐怕真会被她的艰辛感动。
这样一个厉害的王妃,想必在他怀里也温柔绵软,情意万千吧。
他在王妃那儿住了这么久,直到李氏月事不便才跑到自己这儿,若初真不知道该喜该忧。
若初放下玉梳,“二郎,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他惬意含笑,“别一件,一百件都没问题。”
若初提起了若尘和静雨的婚事,原以为元僖会成人之美,不想他听完想都不想就摇头否决,“不行,若尘是我的好兄弟,又承蒙圣恩。北伐之后,他已经身负战功,如今又马上要参加春闱会试,凭他的本事,未来仕途不会差。所以,要娶妻也该是一个门当户对,可以助他步步高升,建功立业的名门闺秀。这林静雨出身商贾之家,虽家财万贯,人也知书达理,却早跟家里断了情分。况且她曾被拐到青楼,即便出淤泥而不染,到底是入过贱籍的女子。给若尘做个侍妾倒也罢了,怎么能三媒六聘许给他做妻子?这岂不委屈了他。不妥,不妥!”
“可他二人情投意合,我们家是不会在意这个的。”
“但我在意!”他忽然冷下脸,严肃道,“若初,我这也是为你考虑。难道你不希望若尘早日出人头地,助我成就大业吗?他是你唯一的弟弟,也是你母族唯一的希望。如果他未来的妻子因这些烦心事被人指指点点,也会让你蒙羞。我只有给他寻一门世家千金为妻,才能助他早起高升,光耀门楣,到时候,我要给你后位,别人就没资格三道四。”
“二郎,”若初心中忽然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皇后之位虽有可能,却是她想都没想过的,“我从没想过要什么后位。我只希望我弟弟他能跟喜欢的女孩长相厮守,完成他精忠报国的志向,从不想利用他为自己谋权夺位。我们俩已经身不由己,我不希望弟弟重蹈覆辙。他如果想借助你飞黄腾达,根本不用走这么多弯路。”
“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为这些谋划,可我要替你们谋划!若尘如果真的喜欢林静雨,你大可将她送去身边侍奉,根本不用跟我的。但如果要许她风光大嫁,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