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
白泽一直摇着扇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清楚帝九渊突然行动,也都是气不忿,但见帝真的心烦了,也不想让这些,他不喜欢的政事,再继续纠缠,“帝,臣观您,今日气色不佳,还是要保重圣体”。
“是!望帝,保重圣体,臣等告退”
与北庭议事的风轻云淡比,君御书房内的议政,就要压抑和一惊一乍的多。
君坐在书案后,下方站着太子擎、三殿下昌瑜,还有圣战神玄元。
意味不明的狡黠目光,瞥了一眼擎,昌瑜施礼,对君禀告,“父君,儿臣已打探清楚,不久前,就是鹿舞,见过帝九渊,那老头一口一个“丫头”,还同座用膳,一起批阅奏折,还带她去各处……玩了两日,关系极是亲密,去接她的……伟岸男子,还没确认身份”。
君心中一凛,心内泛起嘀咕,“帝九渊和鹿舞,曾被自己一起关在鱼渊深潭,没想到二人,不但有联系,还关系如此亲密,而这事,或许太子和玄元也都知道。还真不上?那个伟岸的男子,就是昌瑜眼光暗示的大儿子,那擎勾结北庭,有可能就是鹿舞……传针引线的”。
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眼光瞥向擎和玄元,眸中不自觉已带上了犀利和气愤,
擎视若罔闻,对父君的疑心病,他不想再解释了,越描只能越黑。
觑了一眼擎,玄元见他没有想话的意思,转身看向昌瑜,犀利地瞪着,一字一句冷厉道:“三殿下,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
面对压抑着愤怒的玄元,昌瑜觉得被误会,是自己害死他徒弟,这实在不划算,毕竟以后他得大位,还要指望作战能力极强的玄元师徒们,忙示弱道:“真君,本殿下,只是……帝九渊的阴谋,没有别的意思,若话有不周,请真君多担待”。
见玄元心已生怨,君也不想再招惹他,忙打岔,“真君,莫要多想,你的忠心,本君比谁都清楚,昌瑜,你继续”。
“是,父君,儿臣获知消息,北庭那老头,前日招集几个重臣议事,英招竟也参加了”。
君猛抬头,“哦?英招?他回去后,不是……还什么都不管吗?”。
“是啊!他是什么都不管的,整日,不是呆在竹林屋,就是带着一个男孩,到处溜达玩。但这次,他不但参加了议事,还在北庭……开了个新府,像是要常驻下来的样子。而且,两日来,他一直与国师璃灏密谈,的好像是……拿回疆域的事”。
君眉头紧锁,冷眼看了看,严肃着脸、一声不吭的擎和玄元,嘴巴翕动一下,又把要问的话咽下。
昌瑜喘了口气,又道:“父君,还有,那个“变态魔”洛辰,也一起参加了议政,现在看清楚了,他就是那老儿派出的。看样子,他们是要闹事,想和我庭翻脸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战便战,我方有一百三十万兵,难道?还怕他不成?“。
君心内,已觉得事态严峻,望着昌瑜一副好战样,想着他动不动就炸毛,到现在才看出,那个变态魔是帝九渊派的,这后知后觉的浮夸张扬样,照着大儿子擎,确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对昌瑜始终不能领会,是南庭怕帝九渊闹事,是想一直和睦相处的用意,君一直很头疼,他真是担心,不知高地厚的昌瑜,哪一会给自己捅娄子。
帝九渊再老,也不是掉了牙的老虎,他不但没掉牙,爪子比过去更锋利。
擎肃然站立,一言不发,都被怀疑了,也不归自己管,他掺和只能被怀疑更多。其实,擎也猜到了几分,帝九渊定是知道了,舞死去的噩耗,是气不过的报复行动。
擎认为,帝九渊不会莽动乱为,虽然自己不了解帝九渊,但读过他的过往记载,知道他心系苍生。况且,现在族最大的危机,不在北庭,而是魔族。
也看出擎不想介入,君暗叹了一口气,开口,“昌瑜,先看看形势,另行再议吧,还是要本着……息事宁饶做法,在魔族闹事之前,绝不能……主动引发战事”。
“是!父君”
君转脸,望向一直冷着脸的擎,眉头蹙了蹙,开口,“太子,,魔族的状况吧”。
擎施礼回话,“是!父君,魔族四方军营,都已得到旨意,两日后,将调往忘川山谷,魔族……对我族……已宣战”。
君拍案而起,又惊又怒,手指着擎,调门都高了三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提前禀告?”。
擎嘴角抽动一下,冷淡回话,“儿臣,也是刚刚得知,还没来得及,验证消息的真假,父君,一切都在准备直。
君觉得自己失仪,轻咳了一声,又恢复端肃坐下,“哦?那……你”。
“是!父君,魔族出兵,已是早预判的事,虽然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但终是争到一些,现在他们有一百六十万魔军,我军也有了一百三十万,已相差不多。儿臣与真君商议过,可以借助法器、阵法,来争取更多更大的优势。现在,就等着第一批魔军到位,我方就将……已布防在边境的军,直接调过去……陈兵对阵。届时,儿臣和真君,将带着兵将……开赴战场”。
觉得擎已部署的妥当,君慌乱的心,顿时放下不少,“太子,思虑的周全,本君命你,圣战神玄元,枕戈待发,随时准备出征”。
“是!儿臣遵旨”
“臣遵旨”
“嘭”地不和谐一声响,引起几人注意,都转头张望,看见本是很沉稳的内官方安,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他脸上挂着掩不住的慌张和尴尬,猫腰快步走进御书房。
君脸上挂上不悦,“方安,怎么回事?”。
方安忙跪地,请罪,“君赎罪,臣得到一个消息,一时乱了心神。麒、麟,刚刚被钉在太微玉清宫,门前的石柱上,死状很惨”。
“什么?”
擎、玄元和昌瑜听罢,都吃惊地瞪大眼睛,发生这种事,也离谱的太过分了,每个人脸上都凝上了气愤和忧虑。
君又失态的拍案而起,这是对他王权的直接挑衅和叫板,这两日,事情一个两个的一起都冒出来,气的君,爆出一身的凛冽起,咬牙低吼,“什么人干的?”。
方正被吓的一哆嗦,从没见君如此失控过,忙不迭回话,“听看见的武卫讲,是,一个带着面具、穿黑斗篷的男子,武功很是撩”。
“追回来!把那狂徒……碎尸万段!”
此刻,被成狂徒的孤鸣鹤,已混出南门,飞往滚滚红尘,去寻找已不是舞主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