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见到她了吗?”
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头。
“没有。”
赵江雪犹豫许久,想必挣扎了一番,最终直言:“离那个谭若昀远点,她可不好惹。听说她近来常常和官宦在一起。”
后回想起来那时他定是傻了,赵江雪说什么他硬是没听进去。
他无奈地叹气,直说自己劝不动,就硬把裴绪拉到酒楼。
“你把我带到这干什么?”
赵江雪苦笑,“只管坐着。”
他一直盯着街道,裴绪也朝着底下看。
等了快一个时辰,裴绪已经发了无数的牢骚,“你倒是给个话啊,别老盯着底下。”
赵江雪说:“别急,你会看到的。”
人群来来往往,他俩一对一答,转眼便黄昏了。裴绪已经吃了几样菜,喝了几杯酒,倒在一边去了。
赵江雪忽然叫他看街上,“来了。”
裴绪一见便知道怎么回事了,马车旁跟着的道姑,是谭若昀的侍女。
“你来就是让我看这个?”顿时气得摔了盘子。
赵江雪点头,“你少跟她纠缠不清。”
“就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得去问问吧。”
后来就好像醒不来的噩梦,他身上不停寒颤。
因为谭道姑,裴绪经了人生耻辱之最,不光脸丢尽了,功名也差点丢了,还险些被几个老东西给办了。致使他以后不敢去蹚浑水了,例如此事的,他可再不碰了。
纵然裴绪忌讳这些,却刻骨铭心。
这种奇耻大辱岂是说忘能忘的,自那以后,但凡有人戳中他的痛处,他都深以为恨。
他定等时机成熟了去将半截入土的老东西收拾干净!
要想收拾他们,须得任高官,裴绪已打算借韩家的势力,往上爬了。此次他帮冯家姑娘,做个顺水人情,卖了韩家的面子。以后他自然好拿人家当靠山。
冯氏在京的子弟只有户部尚书冯坚身居要职,家业不比往昔了。为了保住世家大族的地位,冯坚便想进献女子入主东宫,为太子妃。今日他去怡园,正是为了冯府千金进东宫之事。
而裴绪之所以被冯坚选中,不仅仅相中他中书舍人的官身,更是因他是东宫的崇文馆学士。他乃皇帝亲命的崇文馆学士,是太子名副其实的亲信。
有价值被利用,才有利用别人的可能。
为了攀上大树,他势必要下苦功夫。
裴绪拿起他手里的缃帙,笑道:“应是能行。”
他出门去了,凡是大家,冬温而夏清,晨昏而定省,定要一个不落。裴绪又是次子,不比兄长繁忙,更要天天侍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