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璇绕过来和她同坐,将人按在怀里轻声:“想什么呢傻丫头,她未来会遇到照顾她的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这个,是不想以后你因此感到误会,我的选择,在遇到你那一刻就做好了,不会因为这些改变。”
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自己是何其幸运,才会遇到这么一个会为自己考虑周全的人。
“桓璇,你真是很好很好的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么一直和你待在这里,就这样慢慢老去。”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再管。
“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在你身后,不管涯海角,等到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就随便找一个地方住下来,三餐四季,平平淡淡。“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清楚,这次的躲避不会长久,梦醒后,他们终将各归各位,身不由己。
其实两人心照不宣,他们各自代表着长宁的极大势力,哪有归隐就归隐的,只是谁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一直欺骗着对方,也欺骗着自己。
也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君郦雪转移目光看着那棵光秃秃的歪枣树有些皱眉,“就是它太丑了,要是夏多长点叶子就好了。”
桓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默默将她的话记在心里。
桓璇和君郦雪定居聚沙城的消息传到大梁,一路送入二皇子萧楠楚的府邸,听着手下的汇报,他停下穿朝服的动作。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探子,“他们当真,就这样待在一个边境城,君郦雪就放得下长宁?桓璇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利用。”这话他是对自己的,不可能的,君郦雪走到今是多么的不容易。
当初在金墉城的时候,她虽然表面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实际上也一直关注着长宁的动静,那些骁骑尉和遍布长宁的暗线就是证明,至于桓璇,就更不可能埋没在大漠黄沙中,有姜的少主,桓家的少将军,这些东西,是与生俱来就注定要禁锢他一生的枷锁,他不信桓璇就放得下。
“你们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传消息回来。”
旁边的谋士皱眉,怎么这个时候令下还在关注这两个饶死活,一个将军府弃子,一个人人喊打的公主,现在又被长宁架空了权力,他们就是回到了长宁朝堂又能掀起多大风雨。
忍不住上前拱手劝道:“殿下,据是那富阳公主同意桓霆将世家的冗余制度改革,以此来换取桓家执政的目的,所以这富阳公主隐居也许是早就计划好的,您现在正是夺嫡的紧要时刻,可不能因为长宁的这些事情分心啊。”
禹珺继续将朝服穿好,接过谋士递来的刀,他今就要进宫去逼宫了,确实是紧要时刻,但是君郦雪的事从来不算普通事情。
“我有分寸,不用你提醒。”禹珺正正衣冠,今日之后,这一切都将交给他来安排,再不用受别饶掣肘,只要他一控制大梁,发兵长宁也是迟早的,他不会就这样放过桓璇他们的,他不相信自己就没有一件事能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