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郦雪迅速抬起手臂将眼泪抹去,“没什么,就是突然遇到夫人这样和善的人,想起自己母亲了而已。”掩饰地从药箱里拿出纱布来先替她清理简单的外伤。
闻言杨婉也是一愣,这孩子听声音年纪并不大,这样就当辛苦的随军大夫,想来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不由得就有些同情,“那你娘亲一定很舍不得你吧?”
“她跑了。”君郦雪停下手里的动作,“她在我很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一直就跟着父亲长大,从来就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杨婉惆怅,这和自己的雪儿多么像啊,自己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走了,这么多年在长宁的皇室里她甚至连自己这个人都不知道吧,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君郦雪觉得一股气耿在喉咙口,似乎想质问她,有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生硬的继续,“从我就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可怜,一出生就是个没娘的孩子,有时候又安慰自己,也许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才能狠得下心肠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抛弃,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自嘲的笑笑,“后来我就想通了,也许是我不配羁绊她的脚步,在她心里眼里就没有在乎过我这个女儿。”
“不是的!”杨婉大滴大滴的泪水就流下来了,这和自己的雪儿多么像,难道她也是一直这么以为的,喃喃自语,像对这个郎中,又像是对自己的雪儿,“不是的,她一定是不得已才这样的,没有那个为娘的不爱自己的女儿,她肯定恨不得去为她死,只是”只是自己的存在会让孩子过得不好,会让她从遭受非议。
她捂住自己的脸,白了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所以才想要逃避罢了,后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再回去认她,可是看到她被寄养在褚皇后身边,是名正言顺的嫡出公主,君文德又那么宠爱她,自己一个梁国罪饶身份再出现,不仅会让她饱受争议,增添她的烦恼。
杨琛很快回来,君郦雪徒一边低头。
“不好了,雪儿好像逃走了。”杨琛一边走一边道,刚刚他一进到君郦雪住的帐篷就问道很浓的熏香味,里面留下的侍卫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怎么会这样?”杨婉不自觉坐了起来,本来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女儿的,“从这么守备森严的大营里逃脱,看来她真是不想见到我。”
“二皇子已经派人去搜查了,就是刚刚的事,应该走不远。”
“这个二皇子性格是怎样的我们并不知道,千万不要让他害了雪儿啊,她要走就走了吧。”杨婉担心,她从来不信这些无端端就伸出援手的人,只怕这个二皇子对君郦雪也是抱有什么目的。
“二皇子一直想要谋夺帝位,这次将长宁的公主掳来也是为了给长宁的将军桓璇施压,雪儿就这么走了,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和雪儿的关系,只怕会利用我们威胁。”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有人来请他们去中军见二皇子。